简直难以置信,谢渊更是不看叶锦苏的方向,随她怎么说,对其置之不理。
叶锦苏也不惯着,扔了衣服摔门要走。
“锦苏哥哥!”
捡起地上的脏衣,谢珊珊赶紧拦住人:“您别气,都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把叶锦苏给劝留下,转头还得安抚大公子。
“大公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手抖将糖水打倒……”
奈何两头劝都不起作用。
两人这方面的默契简直无敌,谁也不愿意转头,房里的气氛迅速凝结成冰。
门口有个小丫鬟犹犹豫豫,看这气氛不敢开口。
最终壮起胆子说:
“禀大公子,老夫人有命,欲请大公子陪同共用早膳。”
本已吃完清粥小菜的谢渊想起昨日舅公莅临,多半是老夫人请世子陪同。
“知道了。”
仅在瞬间整理好情绪,谢渊起身。
见此情形,叶锦苏赌气要走,根本不打算搭理谢渊。
“走,珊珊。”
话音刚落,谢渊紧接着开口打断:“谢珊珊可离去,表弟需随从本世子一同前往,此乃君子协定。”
叶小侍的名头还在头顶挂着,不得不从。
烦人,烦人!
在心里气得直跺脚,但嘴上还不能说。
叶锦苏只觉得自己像冤大头一般被谢渊玩弄于股掌之间,憋着一大肚子的气前去。
谢渊腿脚不便,轿椅需两个人抬。
为了难为叶锦苏,他专程将身边的小厮遣走,楞是逼着叶锦苏当苦力。
一路上,谁也不搭理谁。
怎奈恒明侯府太大,走了许久都不见大堂的门。
情绪都要冲破脑门的叶锦苏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们侯府的人难道都跟你一样阴晴不定?”
这句话一是为了破冰,二是给谢渊一个台阶,或许开个玩笑刚才的事就算过去了。
但,谢渊不理。
只有谢渊自己知道刚才的情境有多尴尬,他甚至不能于叶锦苏对视。
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谢渊不敢细想,只转过头看路上花丛。
“表兄到底能不能说句话啊!”
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吭声,叶锦苏被谢渊的反应逼得难受至极。
转眼到了大堂,两丈宽的圆桌只零星坐了几个人。
主位上是心宽体胖的舅公和蔼地看着刚入门的两人笑。
“世子来了。”
身侧的老夫人跟着陪笑,她对谢渊能给侯府长脸甚是满意,微微点头。
“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来祝贺,快来,赶紧坐下。”
舅公开口。
叶锦苏看眼色不再主动找谢渊搭话,默默推着谢渊去客位,还帮忙搀扶。
“多谢舅公挂记。”谢渊温和一笑。
全桌的人都等着谢渊来开席,但他的位置上并未准备碗筷。
默默看了一眼面前的空空荡荡,谢渊的余光扫过纪玉君,不好直接断定。
作罢不提,谢渊点了点面前的桌布。
“劳烦表弟。”
这是要拿碗筷,叶锦苏懂了,但心的起可得找个地儿放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