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姜云山很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杨副书记放心…作为一名党的干部，我一定会配合纪委的工作的！”

姜云山表情淡然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杨卫的电话又响了，来电的人是他之前丢在浑江市负责接手姜云山随身物品的工作人员小李。

“小李…怎么了？”

他略带不满的接通电话直接开口问道。

“杨书记…我…接到了很多电话！”

对面的小李语气明显有些慌乱。

“你接到很多电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简直胡闹！”

杨卫直接就生气了。

“不是我的…是姜云…是姜书记的！”

对面的小李话说到一半居然还改了对姜云山的称呼。

“他的电话你都录音了吧？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杨卫皱眉问道。

“线索…线索没有…但是…”

小李变得结结巴巴，还很犹豫。

“没线索你说什么？把给他打过电话的人身份都核查一遍，然后做个备注，如果有需要就去问话！这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杨卫很生气。

这一次他带来的小李和小张，都是年轻的干部中业务能力相对突出的，他没想到小李居然掉链子了。

“可是…杨书记…我不敢核查啊…”

对面的小李忍不住苦笑道。

“什么意思？”

杨卫愣住了，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杨书记…就这两个小时，我一共接听了姜书记六个电话…”

对面的小李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开始汇报起来。

“第一个来电的是浑江市委常委副市长穆雪婷，身份不用核查…”

“穆雪婷？穆家的？我知道了…你继续…”

杨卫微微皱眉，但是明显并不意外。

再怎么说他也是正厅级的纪委副书记，再加上穆家如今的情况也不怎么样，所以他对穆雪婷道不是很忌惮。

“第二个来电的是云音公司董事长谭雨琴，身份未核实！”

小李说道。

“云音公司董事长？”

杨卫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在河西投资十亿建立分公司，云音公司在河西省的高层官员中还是很有名的。

虽说云音公司只是企业，还是民营，但架不住人家资本雄厚了，千亿规模的企业，道哪里都是不会被轻视的。

不过，杨卫也并不是很慌，毕竟云音公司能直接给道河西官场的压力并不算大，至少省里的一二把手都云音公司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第三个来电的是青西省委书记郑佩云！”

小李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说谁？你确定是郑书记本人亲自打的电话？”

这下，杨卫也绷不住了。

作为唯一一个女性省委一把手，郑佩云的名气是很大的，很多人都看好她还能更进一步直接入局。

对杨卫来说，郑配云绝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我不敢核实…但听她说话，可能性很大！”

小李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