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呀。”
“啊?糊了?”
周育仁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锅里的豆馅,果然都已经开始糊了吧唧的味道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忙着和面呢,你为什么不看着?”
“我忙着烧火……”
程锦溪蹙眉不悦:“你又不瞎,烧火自己能把豆馅糊了都不知道。你真是干啥啥不行……”
周育仁吃瘪,但是不敢说什么,只好说道:“那先弄出来吧。”
于是程锦溪就用铲子,把红豆的豆馅给弄到了盆子里边。不过锅底早已经糊了,成了一片一片的gazhi。
“除了吃饭你能行,干啥啥不行。”程锦溪埋怨道。
周育仁尴尬的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弄完了豆馅,程锦溪一拍额头:“完了,忘了放糖了……”
周育仁:“………”
“都是你不行,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我没放糖,你都不知道。”
周育仁有些哑口无言:没办法,程锦溪脾气最近太大了,整不了了。
这倒不是周育仁脾气多好,而是他实在被弄的有一些无奈了。又不能因为这个和程锦溪吵架,况且赵大鹅住在家里,当着赵大鹅的面,也没办法吵架,要不然赵大鹅以后回家该说了:哎呀,我大姨父他家容不了我了,我一去就干仗。
那成什么事了。
所以吵架不行,就只能忍着。
终于将糊了的gazhi弄完了,刷锅。
周育仁才起身进了屋子,卷了一根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外屋程锦溪说了一声:“没蒸完豆包,你上屋里干什么去?”
周育仁也没吭声,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程锦溪说了一句:“一家子饭桶。”
随后便自己开始动手蒸豆包了。
赵大鹅在外边怼了怼周春文:“大姐,我大姨缺一个烧火的。”
周春文愣了愣,随后指了指周春红:“二丫,你去给妈烧火去。”
周春红扭扭捏捏的不愿意:“我……我……我……不去。”
周春文蹙眉:“你什么你,麻利去。不然我把大虎子昨天来找你玩的事,告诉妈。”
周春红脸色瞬间红了,扭头便去给程锦溪烧火了。
赵大鹅一听这茬,来了精神:“哎哟,大姐,我二姐她处对象了?”
周春文白了赵大鹅一眼,用手指头对着赵大鹅脑门点了点:“大鹅你一天乱想什么呢?你二姐才十二三,处什么对象。她那是情窦初开……也不太对。她年纪太小,就是大虎子喜欢和她玩。”
周春红读书不多,虽然识字但是也不是很多,这个年纪还是小女孩的,而且由于她有一些结巴口吃的问题,所以同龄人和她一起玩的基本上没有。
也就是前段时间,大虎子认识了周春红,便隔三差五过来找她玩耍,两个人还挺“谈的来”的。
这个“谈的来”,多少有点意外。大虎子是个相对木讷的男孩子,整天放牛放羊,当然了大虎子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头牛,他不太识数,没念书一天书。周春红不怎么说话,两个人出去玩耍,便也谈的不错。
周春文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就说那么一嘴,并没有太多别的意思。
两个小孩子,情窦初开,知道什么呀。
那边烧火,蒸豆包,便也也快蒸上了。
冬天里,不知道要蒸多少次豆包了。
赵大鹅都快吃吐了。
北方比较冷,所以哪怕不需要冰柜冰箱的,那食物放在屋子里边,也会冻上。
豆包蒸了,之后就找个地方一方,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有的放水缸里,有的放别的地方,反正院子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