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立刻行动,飞雨军持着青铜剑与木砖,黎耀团战士高举长矛、标枪,弓箭手迅速张弓搭箭。
木砖阵如铜墙铁壁,尖锐的木刺直指狼群;长矛与标枪在阳光下闪烁寒光,组成层层枪林;弓箭手们屏息凝神,箭矢如雨般射向狼群。
狼群疯狂地扑来,却被木砖阵挡住去路,紧接着便是标枪破空、箭矢呼啸。
持剑战士看准时机,冲出阵前,剑光闪烁间,狼血飞溅。
黎药团战士们挥舞着长矛,如虎入羊群,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命中狼的要害。
混战中,黎耀团连长阿虎的惨叫声撕破血雾。
一只灰毛恶狼借着人潮的掩护腾空跃起,利齿狠狠咬进他的右肩,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大片血肉被生生扯下。
阿虎单膝跪地,左手死死卡住狼嘴,却见又有两只狼盯上了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飞雨军的忠暴喝一声,青铜剑带着破空锐响斜劈而下。
狼头与脖颈分离的瞬间,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在阿虎脸上,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凝成血珠。
还未等他站稳,左侧突然冲出的恶狼一口咬住他的小腿,尖锐犬齿几乎穿透筋骨。
阿虎痛得眼前发黑,却凭借多年厮杀的本能,右腿狠狠踹向狼首。
狼被这力道震得松口倒飞,落地前就被三支标枪贯穿腹部。
暗红内脏顺着枪杆滑落,而他身后的新兵阿青正颤抖着握住标枪木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此起彼伏的狼嚎与人吼中,飞溅的血滴将木砖阵染成暗红,每一块木刺都插着撕裂的狼毛,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铁锈味与血腥气。
在人与猛犸象的配合下,狼群渐渐难以支撑。
狼王见势不妙,发出一声不甘的嚎叫,带领残部仓皇逃窜。
众人看着远去的狼群,这才松了口气,战场上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以及受伤者痛苦的呻吟。
伴随着四夜三日的恶战,飞雨军与狼群的生死追逐终于画上句点。
整个峡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硝烟,残余的二十多匹狼在狼王的带领下,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往山林深处退去。
它们回望的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与未能得逞的不甘。
琳抹了把脸上凝结的血痂,目光扫过满地狼尸与受伤的战士,高声喊道:“快!阿虎伤得重,还有其他兄弟,都抬回去救治!”
阿虎半躺在地上,左肩血肉模糊,右腿也被狼牙咬出深深的伤口,却仍强撑着咧嘴笑道:“连长,俺这……这不算啥!”话音未落,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忠走过来,拍了拍阿虎的肩膀,“好样的兄弟,勇士不在乎这点外伤,等回雨族城,老子请你喝酒。
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目光看向一旁的树。
此时,树蹲在猛犸象多多身旁,眼眶泛红。
多多巨大的身躯上布满伤痕,粗壮的后腿和浑圆的屁股上,交错的齿痕还在渗血,原本厚实坚韧的皮肤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可这庞然大物依旧骄傲地扬起头颅,用长鼻卷着树皮咀嚼,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战功。
“多多这次立了大功!”琳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多多的腿,“要不是你横冲直撞打乱狼群阵型,咱们哪能这么快脱身!”
多多似乎听懂了夸奖,耳朵得意地扇动,震落几片沾在身上的枯叶,又用长鼻轻轻卷起琳的手臂晃了晃,模样傲娇极了。
夜幕降临,临时营地燃起熊熊篝火。
战士们围坐在一起,烤架上的狼肉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阿虎倚着树干,一边啃着熏狼肉,一边和身旁的战士说笑。“这一口,比平时香十倍!”他的笑声混着烤肉的香气,飘散在夜空中。
不远处的兽棚里,八十余只猛犸象、板齿犀和大地懒仿佛也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咆哮声与人类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回雨族城。
树和驯兽师们聚在一起仔细观察了许久那些巨兽,经过一番探讨后,大家都觉得这些巨兽已经足够稳定,可以迁回雨族城了。
于是,在飞雨军和黎耀团的协助配合下,驯兽师们纷纷行动起来,一头一头地牵着八十余只巨猛犸象、板齿犀和大地懒,缓缓朝着雨族城的方向行进。
清晨的驯兽山谷中,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唱着歌,仿佛也在为他们送行。
树回头望着这片已经待了四个月的驯兽山谷,心中满是不舍。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和同伴们驯兽的艰辛与汗水,这四个月的时光,无疑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他依依不舍地撇过头,步伐缓慢却坚定地朝着雨族城走去。
远远地,雨族城的城墙已经映入眼帘,小羽与小翼舒展着宽大如华盖的翅膀,在澄澈的天际间轻盈地盘旋,时而俯冲,时而攀升,彼此追逐嬉戏,清脆的“啾啾”声划破长空。
树和驯兽师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巨兽赶到了雨族城北城外那片巨大的栖息地。
当乐乐和琪琪这两头板齿犀看到同伴们,立刻兴奋地依偎在了一起,整个栖息地中充满了野兽们相互交流的嘶鸣声。
此时,琳带着浑身是血的飞雨军战士们在热闹的雨族城南城穿梭着。
他们身上的血迹和破损的衣衫,仿佛在诉说着之前战斗的激烈。
一路上,他们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人群中爆发出了激动的议论声:
“哇!英雄们回来了!”
“英雄们回来啦!”
大家都用充满敬佩的目光注视着这些凯旋而归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