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族人,我亲眼看到苍水带着几十人与我汇合,还讲述了苍虎等所有人战死在雨族老巢的经过。”
苍狼身后的族人瞬间炸开了锅,女人们捂着脸啜泣,年轻战士攥紧石斧发出低吼。
苍狼大手狠狠一挥,震得腰间兽骨叮当作响:“哭什么!报仇的时候还没到!”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狂风,怒喊道“你继续说,苍水人呢?”
狂风被这血红的双眼刺得心头一颤,吓得一哆嗦,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才红着眼眶,开口道:“天神站在雨族人那边,连续降了一个多月的雨,族人们实在没有食物了。我和苍水等人商议,只能趁夜偷袭雨族老巢,当时黑夜中杀得他们哭爹喊娘,大量的战士在睡梦中被我们屠杀,可雨族不是什么小族群……最后,苍水和我族九成战士全部战死,只有我,带着百余人,拼了命才逃出雨族老巢范围……”
说到最后,狂风再也忍不住,呜咽声混着话语,断断续续地溢出,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
苍狼听闻,眼眶瞬间通红,滚烫的泪水如决堤般簌簌滚落。记忆如潮水翻涌,弟弟苍虎出征那日,腰悬锋利骨刀,胸膛涂着赤色战纹,身后苍火、苍水等上千战士高举石矛,齐声呐喊震得山林震颤。
此刻这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苍狼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剧烈颤抖。
一旁的苍军长叹一声:“照你这么说,连夜偷袭了雨族人老巢,雨族人必然会倾巢复仇。”
狂风急忙点头:“正是!所以首领才下令全族转移到蓝月峡谷,建设这土基城墙,抵御雨族人。”
苍军目光扫过巍峨城墙,难得露出赞许:“你们倒是有先见之明,不过,这次三族必须放下成见——”
“够了!”苍狼猛地抹了把脸,将泪水连同泥土一并抹去,“说这些废话作甚!铜牛,带我去见你们巫祝,敢动我苍狼族的人,雨族得拿命来偿!”
此后三日,三族摒弃前嫌。
巫祝将军事指挥权郑重交予苍军,又命狂风执掌军队日常管理事务,同时令蛮牛部落全力配合。
苍狼与飓风首领虽手握部族大权,却深知苍军谋略深远、狂风治军有方,皆无异议。
三族战士日夜奋战,在暴雨间隙奋力加固城墙,泥浆裹着汗水浸透兽皮,却无人停歇。
而暗处,独眼森仍率领青木族人伺机而动,专挑三族落单的狩猎小队下手,如附骨之疽般难缠。
千里之外的雨族城内,备战的气息愈发浓烈。
工坊里锻造声昼夜不停,箭簇与兵刃堆积如山。
练兵场上,士兵们的呼喝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
这日清晨,蝶,颖与草如灵动的雀鸟,早早推开青砖瓦房的木门,嬉笑着将我从睡梦中拉起。
蝶端来温水,动作轻柔地为我擦拭面庞。
草备上踏星等良驹。一行人扬鞭疾驰,朝着驯兽山谷奔去。未及谷口,便有猛犸象的长鸣、大地懒的怒吼与板齿犀低沉的嘶吼交错传来,地面也因巨兽的踏步而微微震颤,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片大陆。
远远的,我们一行来到了驯兽山谷的临时营地。
我骑在踏星背上,怀中抱着蝶,身姿挺拔,虽长途奔波却不见丝毫疲惫。
狼大狼二冲到最前,狼大浑身雪白的皮毛上散布着墨色斑点,像洒在雪地上的星子。
狼二通体漆黑,唯有脖颈与前爪生着大片白毛,宛如披了件银甲。
它们蹦跳着追逐打闹,雪白与漆黑的身影在队伍最前方穿梭,时而互相扑咬。
这时,树带着萱以及 10 只金色狒狒急急忙忙从临时营地奔跑着出来,边跑边喊:“族长,族长你来啦!”
我轻勒缰绳,稳稳地停住马。蝶依偎在我的怀中,她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看到 10 只金色的狒狒,蝶急忙大喊:“大一、大二,快过来!”
10 只金色的狒狒听到蝶的呼喊,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动作敏捷,嘴里还支支吾吾地叫着,随后纷纷跳上了我所骑的踏星马背。
我无奈地看着这群活泼的猴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蝶抱起一只狒狒,温柔地说:“大一,你又长胖了。”
另一侧,颖骑在一匹棕色马上,也抱起一只狒狒,笑着说:“你是大几呀?你好像是大五是吧?真调皮。”
草骑在旁边的马上,看着两人抱着狒狒,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我问道:“峰哥,你说那猛犸象咱们真可以骑吗?”
我哈哈大笑,看向树问道:“现在可以骑了吧?”
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族长,现在哪里能骑啊?他们有好几头生病才好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看向草,双手一摊道:“你听到了吗?猛犸象还不能骑。”
草撇着小嘴,回应“那不能骑,咱们来这干嘛?”
我拍了拍怀中的蝶,温柔地说道:“下去,咱们去看一下他们的兽栏。”
蝶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地说:“好的,峰哥哥。”随后抱着大一就从踏星背上轻盈地跃了下去。
此时空中,小翼、小羽两只巨型战鹰“嘘嘘”地翱翔着,它们威风凛凛,展开的翅膀足有八九米宽,巨大的羽翼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