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质问。

他以为，他弄死了那两个男人，就能独享沈玄星，没有想到还有一个！

蔺清歌面对沈玄星是开朗阳光，但是他对于旁人，特别是伤害沈玄星和朋友的人，不会有好脸色。

抬手，五指收紧。

还在不远处的杜锐忽然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收进蔺清歌的掌心，手指收紧，捏在杜锐的脖子上，发出声声脆响。

杜锐挣扎的眼睛爆突出来，像是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中破开，费力地张嘴，“沈姑娘”

还是熟悉的声音，但是却是久违的语气，沈玄星身子一僵骤然抬眸，惊悚地看着杜锐，在蔺清歌掐死他之前，开口。

“清歌，等等！”

蔺清歌果断松手，但是还是晚了。

杜锐的脖颈骨头已经被他捏碎，而且他下手的时候，已经用神力将杜锐的身体全部摧毁，此时神力泄气，从他这份容器般的身体中逸散出来。

杜锐没有死，躺在地上，只等着神力彻底消散，他也跟着魂飞魄散。

那双癫狂愤怒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清澈明朗，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沈姑娘，对不起！”

他的声线逐渐变得沙哑，喉咙里也涌出无数的鲜血，差点淹没了他想要说的话。

沈玄星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杜锐，赶忙从空间中取出止血丹，生肌丹，塑骨丹。

这些日子，她闲暇时候都在炼丹，这东西有备无患，想要用的时候没有才棘手。

三颗丹药下去，杜锐的精神都好了很多，肉体上的伤痛虽然缓解，但是神力造成的伤害，却无法修复。

杜锐翻身，跪在沈玄星面前，双眸泪滚，“沈姑娘，我有罪，你不该救我的！”

沈玄星做完这些，无力地靠在蔺清歌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杜锐，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锐什么都记得，但是却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犯下滔天的罪孽，现在的忏悔都显得十分的苍白。

“我遇见了一个人，不，他说他是神，赐予我神力，我被蛊惑了，成为了欲望的傀儡，放纵了心底的魔鬼，我杀了爷爷，杀了小斐，给你身边的人下毒，藐视百姓生命，我有罪！”

沈玄星见他承认自己的罪行，一时间不想相信，这些都是他做的。

杜锐沉重地说出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的罪，拥有神力后的他变得疯狂，他压制不住恶念，让其主导身体，用小斐她们的血炼制解药，被爷爷发现阻止后，亲手杀了自己的爷爷

沈玄星听到最后，实在是说不出来话，只能开口，“杜锐你糊涂啊”

杜锐没有抬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见她，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不配。

沈玄星深呼吸几次，才没有伸手揍他，最后叹息一声，“罢了，你也是被利用了，错不在你！那个人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杜锐摇头，“不知道，他给我神力后就离开的，什么都没说”

错自然在他，是他心思不纯，才会连两句话都撑不住，就成了魔鬼。

更让他愧疚的是，沈玄星居然说不怪他。

他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