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真沉思着：“那天我们一起吃过饭，送吕倩回去的路上，她旁敲侧击问我这案子的事，因为我对她并不了解，就没告诉她，没想到她已经在暗中调查此案了，不知她调查此案的目的何在？”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起码对我们是没有坏处的，甚至，她能给我们帮大忙，所以，我想回头找吕倩谈谈。”

“你有把握她不会出卖我们？”方真真还是有顾虑。

“凭我的直觉，她不会。”陈远干脆道。

看陈远回答地如此肯定，方真真点点头：“那好吧，赌一把，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一会方真真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方真真看完道：“宁冯正和王欣然他们吃完饭走了。”

陈远点点头：“我们也吃饭。”

吃过饭，小郑先开车送陈远回家。

路上方真真问陈远：“你和她现在还好吧？”

陈远知道方真真说的她是李莲，虽然自己已经和李莲离婚了，但此时却不能告诉方真真，就点点头：“一切照旧。”

方真真看陈远在自己面前口风如此严，知道他是要遵守和李莲的协议，而自己虽然明知陈远和李莲已经分手，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操作的，但却也不能在陈远面前露出一丝痕迹。

如此一想，不由心里憋闷，暗暗叹息一声。

陈远和方真真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却又不得不互相隐瞒着对方，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这种煎熬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陈远回到家，李莲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陈远回来，李莲翻翻眼皮没吱声。

陈远也没做声，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半靠在床头，边抽烟边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此时，王欣然家。

王欣然关在卧室看书，宁冯正正站在阳台低声打电话。

“那个暗中跟踪我和金涛的人身份查清了……”宁冯正的声音很恭敬。

“说——”电话里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此人叫杨勇，外号老三，职业是私家侦探，是陈远和方真真的大学同学，和他们关系很密切。”

“你认为此人跟踪金涛和你的目的是什么？”那男人的声音依然很低沉。

“据我的初步判断，似乎应该是和方真真怀疑方正泰的死因有关，此人在帮他们调查。既然此人现在调查金涛，那似乎肇事者那边出了什么破绽，或者走漏了什么口风。”

“肇事者不是在监狱里吗？他怎么能走漏口风？金涛不是给了他家里一笔钱，又对他软硬兼施了吗，他怎么敢乱说什么？”

“这个现在一时搞不清，我下一步继续查。”

对方沉默半晌，接着道：“你现在需要做好三件事，第一，务必封住肇事者的口，绝不可以让他胡说八道什么。第二，你立刻减少和金涛不必要的接触，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要和他划清界限，不能让他把你拖进去。第三，继续跟踪调查那个私家侦探，一旦查清他知道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要对他采取果断行动。”

“好，我知道了。”

对方又沉默片刻，道：“陈远……怎么什么事都少不了这小子？你说他是不是这事的主谋？”

“这个，暂时不好确定。”

“你是办案的，没有证据自然是不能确定，但我的直觉，却应该是这样。”对方的口气有些武断，说完挂了电话。

宁冯正重重呼了口气，看着清冷的夜空，反复琢磨着那人的话，眼神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