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武伯,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侯府遮掩么,我亲眼看过你手上有玉佩,那玉佩就是侯府的,可下官从反王逆党中,也搜查过一块玉佩,正是此物!”
曹祁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
看见那块玉佩,江晚舟大惊,下意识的朝着胸口抹去。
他这两个月太落魄,一开始又沉浸在下赌之中,早就将那块玉佩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块玉佩,是老侯爷给他的。
因为他是沈氏最小的儿子,所以要什么沈氏都会给,就连江晚风江晚意都没有这块玉佩。
可是玉佩怎么会在曹祁手上呢。
“这……”
相同的玉佩,乍一看,跟江晚舟的那块一模一样。
沈氏大惊,审视的看向江晚舟。
见他满脸慌乱,忍不住后退两步。
莫非是江晚舟将玉佩给了曹祁,曹祁这才能拿着玉佩指认侯府。
秦会跪在地上,看似为难,实则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那块花重金从典当行赎回来的玉佩,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要侯府倒了,王爷便会许诺给彰武伯爵府应得的好处。
“彰武伯你可想好,若是你不将那块玉佩拿出来,便是犯了包庇之罪,此事与彰武伯府无关。”
曹祁又道,秦会支支吾吾的,在秦晚的注视下,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这块玉佩,确实是侯府的,我是偶然在古董行中发现的。”
秦会苦笑,安德路立马将他手上的玉佩跟曹祁手上的玉佩都拿了过来,呈给皇帝。
玉佩后面,有个沈字,这满京都,只有侯府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
且不管是玉佩的材质还是款式,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打出来。
“这玉佩我之前在江晚舟身上看到过,他说过这是侯府给他的玉佩。”
“对,他以前是这么说过的。”
看见那玉佩,有贵公子认了出来,下意识的看向江晚舟。
江晚舟都吓傻了,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他这么慌乱,众人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
莫非这玉佩真的是侯府的,侯府真的跟反王有联系么。
“这里有一封信件,足矣证明侯府跟反王有联系,陛下应当能认得老侯爷的笔迹,物证都在,臣恳请陛下让人搜查侯府,找出顾惜之的字画。”
曹祁又高呼一声,他话落,江晚舟的脸死白死白的。
字画,顾惜之的字画?
怎么会。
那副字画怎么会是联系反王的罪证呢。
不,那副字画他上次在第一酒楼中还拿给父亲看过,父亲说那画外祖父一定会喜欢的。
怎么会,父亲明知道那是顾惜之的字画,怎么还让他当贺礼送给老侯爷。
“沈家,可还有话要说!”
信件跟玉佩,都是铁证,皇帝的脸色,这才沉了。
可见,他是信了侯府跟反王一直有联系。
先太子谋反一事,过于打击皇帝,只要谁跟反王还有先太子扯上关系,皇帝总是格外的敏感。
也是因为侯府当时更拥护先太子,所以皇帝对侯府的忌惮更重了一分。
信件跟玉佩甩在老侯爷脚下,老侯爷不用伸手去拿,便知道今日曹祁准备充分,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燕景,你别冲动,再看看。”
老侯爷的沉默,看起来倒像是认罪了。
燕景手背上青筋浮起,沈璞玉生怕他冲动,赶忙拉住了他。
侯府此时危机四伏,走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