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客石嘴唇哆嗦,看着秋老爷。
说出一句让众人都震惊的话。
“爹,你怎么能……怎么如此糊涂,干出这种事?”
颜如玉眸子微眯,霍长鹤脸上笼罩怒意。
呵,好一个好大儿。
这是顺势而为,把一切都推到他爹身上了。
秋老爷也愣了愣,但还是点点头,痛心道:“是,是爹糊涂,但爹也是没法子。”
秋客石说:“您只说让我去外面几天,也没说为什么,我被那家伙抓住,迷晕了,呆了好几天,直到王爷王妃解救,直到昨天晚上我都晕乎乎的。”
他自知说的也不是那么圆,但能勉强圆过去就行,反正他爹愿意顶罪,有何不可。
秋客石无耻,颜如玉可不能容忍他这么无耻。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爹的主意,你不知情?”
秋客石跪下,神色严肃:“王爷,王妃,在下属实不知,后来知道之后,也颇为震惊,但,父债子还,我愿意替父……”
“行,”颜如玉爽快答应。
秋客石:“??”
霍长鹤看着秋老爷:“你说你是主使,那你说,那个替我儿子死的人,姓字名谁,哪里人氏,家住何处,还有什么人?”
秋老爷:“……”
把这茬忘了。
当时事出紧急,他只知道此人和儿子长得一样,秋客石抓了他的老娘和妹妹藏在铺子里,至于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他吱唔半天,说不出。
霍长鹤怒斥:“混帐!教子无方,酿成大祸还不知悔改,意图顶罪。”
秋老爷脸色苍白,豆大汗珠滚落。
“至于你,”颜如玉冷笑看秋客石,“强买庄园不成,下毒谋害,挟持人质,强迫人自尽为你顶替,现在还想把罪责推给你亲生父亲。”
“真是禽兽不如!”
颜如玉吩咐一声:“把他们带回去,即刻回城。”
秋客石还想分辩几句,被银锭直接拖走。
颜如玉和霍长鹤绕到小破庙后面,那条幽静深深的小路犹在,只是,这边事情一出,恐怕也不会再有人来。
霍长鹤轻揽住她:“早晚会抓住的。”
“炸了吧,”颜如玉淡淡道,“他们不会在此处再与我们碰面,但也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好,”霍长鹤赞同,“玉儿去前面等,我来做。”
颜如玉把土炸药包给他,转到前面等待。
稍顷,轰然一响,土地震颤,小破庙塌陷,化为碎片瓦砾。
颜如玉看着灰土升腾,目光冷厉如刀。
这种祸害人命的地方,见一个,炸一个。
远处后面山上,几人正沉默丧气,猛地听到炸声,都立即站起,神色微惶。
镇南王夫妇,果然惹不得!
……
回到尼姑庵,银锭已经提前回来,把一切准备好,犯人装车,只等霍长鹤和颜如玉回来。
颜如玉来见住持。
住持赶紧见礼:“王妃。”
颜如玉颔首道:“这些可怜女子,就有劳住持费心,等我们回城之后,会派人送些粮食和药草过来。”
“能把此事了结,抓住害人的凶手,还把罪恶之处抹平,实在是我们的福气,不敢承王妃的谢。”
颜如玉对她印象非常不错:“你可愿……”
话未说出口,住持粲然一笑:“贫尼现在就挺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惦记的人就在不远处城中,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颜如玉也不勉强,欣赏她的洒脱坦荡。
“既然如此,有些话,我想和住持说说。”
她没有说“本王妃”,住持微微一愣,心头微暖。
“在这里住了两天,前后也看过,地方不错,景色好,后面还有河流,不如你带着人把后面的地开出来,我送你一些种子,足可自用。”
“还能种些蔬菜,药材,养些牲畜,或者棉花,纺布织布,只要种得出,做得出,你不必担心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