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想逃避他的视线,却被靳识越捏着后颈,强硬转回来。
两人目光交汇,眼神纠缠,空气中似有粘稠潮湿的东西滋生,引得人心神不安。
连厘没感受过爱,更不会爱人。她害怕自己会像连景程一样,痴迷上某个人,从此陷入无止境的自我欺骗。
爱,总是伴随着痛苦。
过去二十二年,她没和任何人建立过亲密关系。
现在跟靳识越的亲密关系极浅显,她觉得这样就好,不能再深了。
连厘明白,她或多或少有亲密关系恐惧症。
连厘也承认她不够勇敢,但她能接受、喜欢这个不勇敢的自己。
连景程给她的感受,总是妈妈很爱他们父女俩,可连厘找不到一丁点妈妈爱他们父女的痕迹。
靳言庭给她的痕迹,总是让她以为他喜欢她,可她感受不到一丁点他有在喜欢她。
唯独靳识越。
连厘在他这里,既感受到了喜欢,又清晰看见了喜欢的痕迹。
她越被他吸引,就越想逃避。
逃不掉就越讨厌他。
四目相对,连厘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她眨了眨羽睫,须臾轻声说:“你捏疼我了。”
“哪儿。”他哑声问。
连厘抿唇不答,一双明眸湿漉漉看着他。
“靳识越。”
“嗯?”
“你和靳言庭闹矛盾了吗?”
“跟我在一起,不许提别的男人。”靳识越眼神晦深,眼尾蕴着危险的警告。
连厘无辜:“不是你先提的吗。”
只许他提,不许她提。这是什么不平等条约。
“我提,是因为介意。你提,是因为关心。”靳识越箍着她腰往上拎了拎,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另一手滑进裙摆,指节轻蹭棉质布料。
连厘放任他:“可我是在关心你。”
靳识越微怔,撩了撩眼帘,黑沉的眸子端视她的表情,不像说谎。
他喜欢抱着她做。
长指扯下那布料,连厘靠着男人的肩膀,轻咬唇,感受他手指直接接触。
在他指尖沦陷了一回,她还在余韵,尚未缓过来,靳识越单手托着她臀起身,走至床头,拉开抽屉取了东西,又返回躺椅。
连厘不明所以。
他把东西塞她手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补偿我。”
声音暗哑又欲。
连厘不会。
她研究了一下说明,才拆开,一手握着,生疏地一寸寸佩戴。
靳识越关注着过程,呼吸愈发沉重,肌肉愈发紧绷。
连厘完成,松口气:“好了。”
靳识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晦暗的危险性,横生欲色:“你来。”
听闻,连厘错愕。
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