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大平呢,自己坐着虎头奔,带着司机开车奔着长春去了。
很快,大平哥就到长春了,到了圣地亚哥楼下,赵三儿接起电话:“哎呀,大平啊,到了呀,行,我下楼接你,哎。”
三哥麻溜地下楼,接着了高大平,热情地招呼着:“哎呀,大平啊,上楼,上楼啊,那个司机兄弟,让他在楼下大厅待一会儿啊,去洗个澡去吧,去吧。”
高大平的司机听了就去里面洗澡,高大平呢,则跟着赵三上楼了。
俩人一进屋,那是2002年赵三的装修风格呀,他那屋可有三百平呢,办公室装修那都花了四五百万,随便拿个碗啊,杯子呀,小壶啥的,那可都是值钱玩意儿呢。
这边高大平在屋里东瞅瞅西看看的,那边赵三跟他扯着闲嗑。
可想想看,高大平的兄弟那边能那么顺利吗?毕竟高大平跟张永福之前可是闹得挺僵,感觉就有一战要打呢!
高大平的兄弟魏红森,那速度也挺快,这工夫估计天也擦黑了,7点来钟的样子,就到缸窑了。
到了那地儿,找不着具体地方呀,一瞅,有个顶着“缸窑镇”牌子的地儿,但自己不知道往哪去,魏红森一看,心里想着到这缸窑镇找不着地方啊,得打电话问问,问谁呢?那就问张老四呗。
这时候张老四还在那搓着麻呢,电话“叭叭叭”响了,他接起来问:“哎,我说,谁呀?”
“四哥是吧,你好啊,我是松原高大平的兄弟啊,四哥,我平哥还有长春我三哥说让我取钱来啊,之前都商量好了,取钱来了啊,到了那缸窑镇,都看到那个大牌子了,你看咋走呀?”
“你这么的,你径直往街里走啊,街里有个红河菜馆,大菜馆子,你到那楼下等我,那是我一个兄弟开的。”
“谢谢谢谢四哥啊,那我径直走就能到那个红河菜馆了呗?”
“哎,对对对对,别瞎走,径直走到街里啊,到街里你就能看见红河菜馆那大牌子了,不难找。到了门口等我。”
“好了,四哥,哎。”
魏红森撂了电话,就领着小五很快到了红河菜馆,到那嘎达,车也没熄火,人也没下车,也没心思吃饭,就在那等着。
再看张老四那边,撂了电话之后,瞅着兄弟们问:“柱子呢?”
“柱子回家吃饭去了,媳妇儿叫他看孩子呢。”
“去叫上柱子啊,再叫上二老秋,还有大棚、石头,这这这,都叫上,咱往街里去。”
很快,张老四这边,农村嘛,屯亲多,他家亲戚跟前儿附近的,他一下子就找了十五六个挺凶的人,这帮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那会张老四打仗可挺狠的,老洋炮啊,还有大开山、砍菜刀、镰刀、大镐把啥的,丁零当啷的,就上了两个面包车,再加一个轿车,张老四自己坐那方头捷达里,那年代他也没太多钱,就坐那捷达。
张老四坐在车里还喊着:“一会儿到那红河菜馆啊,把这车给他别上,别让他跑了,操你妈高大平,我他妈让他有来无回!”就奔着红河菜馆去了。
到了那地方,车还没等停稳呢,老远就看见门口停着两台车,正是高大平兄弟的两台捷达呀,车还打着灯呢,火都没灭,张老四一瞅,心里想着:“好像是松原的车,不过车牌前面字母不太一样啊,有点拿不太准。”
车缓缓地开到跟前,张老四打电话,魏红森接起来:“喂,哎,你好。”
“哎呀,老弟呀,你开的是那捷达,尾号是三个4,还有个281是不啊?”
“对呀,四哥啊,你到了呀,哎呀,那我下车吧,啊。”
话音刚落,魏红森还没等下车呢,就听着“咔咔”两声,两个急刹车,两个面包车一下子开到前头,一前一后,把他这两辆捷达咔咔就给拦在中间了!
车往那一停,魏红森当时就懵了,心里想着:“这也没带家伙事儿啊,大哥就是让来取钱的,也没说要打仗呀?就算带了家伙事儿估计也白扯呀,这农村土流氓看着挺猛的,一个个都是硬茬子,还都拿着家伙事儿呢,这可咋整啊?”
车门子被外面一顶,感觉事儿要大了呀。
这魏红森一瞅这架势,赶忙喊:“哎呀,干干干干啥呀?你们这是”
张老四扯着嗓子喊:“高大平呢?我平哥没来呀?派你们来取钱是吧,来来来,带走带走带走,好吃好喝招待你们啊。”
说着,直接上来几个小子,仨人抓一个,俩人抓一个,跟抓小鸡似的啊,前面还有长杆子顶着呢,直接就把人从车上薅下来,往面包车里塞,边塞还边喊:“上去吧,你就上去吧,小五,魏红森是吧,你们全进去,进去!”
后面拿家伙顶着,就这么着,魏红森、小五他们全被塞到车里了。
这时候,远处红河菜馆的老板出来了,这街里的人都认识张老四呀,老板瞅见就问:“四哥啊,这是啥情况呀?”
张老四回了句:“办点儿事儿,兄弟,这两台车放这边看一会儿啊。”
“四哥,你就放心吧。”那老板说完就进屋了。
张永福这边一上车,车开了一会儿停下来,前面是五套大房子,后面还有三套农村那种仓房。
张永福一下车,就喊:“来来来,把松原这装逼要账的给我整那仓房里去!”
手下兄弟听了,前面二柱子推着,后面的也跟着使劲儿,连拉带拽,咔咔就把那几个小子给架到那地方去了。
张福进屋瞅了瞅,魏红森他们这时候都懵了呀,根本就没还击之力,被人架到墙边去了。
人家那帮小子手里拿着大镐把,拿着镰刀,还有小三刺儿、五连毛子、钢管子啥的,魏红森哆哆嗦嗦地问:“哥,你,你干啥呀?”
张老四冷笑着说:“赵大平子,哦不,你平哥不来,我跟你平哥说好了,只要你平哥敢踏进缸窑一步,我说了,好吃好喝招待他,这不嘛,你平哥没来,今天你们代表了,到我缸窑来要钱,哼,你们知道钢窑镇的水有多深啊,大缸有多深呐?啊,刚窑这地儿真能淹死你们几个!
兄弟们,人家大老远来的,好吃好喝招待吧,吃点什么镐把吧,小刺儿刺儿啊,小披头子,小鞭炮啥的吧!”
那帮兄弟一听就明白了,抄起大镐把,照着魏红森和小五他们就招呼过去了,“咔咔咔”,打得魏红森他们嗷嗷喊:“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别打了大哥,哎,饶了我们吧,哎呀!”屋里头那是嗷嗷干,一顿乱揍啊。
张老四就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等屋里打得差不多了,一个兄弟出来说:“四哥,全他妈干趴下了。”
“行了,别打出人命啊,哎,兄弟,住手吧,进去看看。”
张老四这才进屋一瞅,好家伙,这几个哥们儿呀,仰面朝天的,趴在地上的,被魏红森和小五他们都打得翻白眼了,进气多出气少,差点就没气了,打得那叫一个惨呐!
张老四走到跟前,慢悠悠地说:“兄弟,记住了啊,算你们倒霉,替你大哥受着吧。我叫张永福,张老四,缸窑的,告诉你,你大哥不服,上我这来!再敢来缸窑,下一次啊,我好吃好喝的全套可不止这点儿了,这次就给你们点儿教训。”
魏红森在地下听着,有气无力地回着:“啊,听明白了,四哥,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滚犊子吧。这么的,哎,给他们整辆车,送街里去。”
手下兄弟听了,咔咔地把魏红森和小五他们又全塞到车里了,一共六七个人呢,塞进去之后,开车奔着钢窑镇去,到了饭店门口,“叭”的一下,把他们给卸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