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十分谦虚地笑道:“还好,还好。”
纪伯鹤见此也懒得和她扯皮,只是催促道:“行了,赶紧去吃晚饭吧,我给你做了酸汤肥牛。”
姜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吃了没?”
纪伯鹤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我没胃口。”
姜一挑眉,“不吃怎么行,这三个不省心的还需要你来给他们收拾残局呢。”
纪伯鹤一噎,“……你就气我吧。”
姜一勾唇,“我这明明是让你有胃口吃饭。”
不过闹归闹,她在吃完了晚饭后,还是让厨房做了一些好消化的蔬菜粥。
然后自己亲自端了过去。
纪伯鹤见此,既意外又……警惕,“你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姜一将粥放在一旁,道:“我一直都这么贴心啊,主要你也不给我机会。”
可纪伯鹤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她那点小心,问:“确定不是怕我倒下来,没办法给你做好吃的?”
姜一:“哎呀,看破就不要说破嘛,搞得人多尴尬。”
纪伯鹤看她那从容淡定的样子,实在和尴尬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姜一和他玩笑了几句,见他的情绪没那么沉后,才继续道:“这里我来盯着就行,你去休息吧。”
可纪伯鹤不想麻烦她,“哪有让你盯着的道理。”
姜一却道:“你要是熬出问题了,特殊小组就全乱了。陆祈年现在反正是靠不上了。”
听到这话,纪伯鹤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
姜一随意摆了摆手,“没事。”
纪伯鹤随后坐在一旁静静吃完了粥,然后就被送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姜一和躺着生死不知的纪生。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几乎透明。
姜一回想起刚才这家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的疑团更多了。
可惜,眼下自己什么都问不了。
真的是,喝了这么多参汤还没有清醒的迹象,白瞎了这么好的千年老参。
姜一在心里默默心疼了下那根老参后,就随便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床边守着。
这一守就守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白天是纪伯鹤,晚上是姜一。
期间她还去了一趟岳廷之那边。
美名曰查看下维修进度。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大概是有过前车之鉴,这次沈南州就像防贼一样时刻防着自己。
只要一有动静,他就马上凑上来。
就像一个跟屁虫似的。
在几次三番都这样后,姜一不由得道:“沈老板最近挺闲啊。”
沈南州皮笑肉不笑道:“主要是您来了,再忙也要放下。”
姜一嘴上客气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总是打扰您做事。”
结果沈南州借坡下驴,顺势就说:“姜大师向来为人着想,想必不会经常来打扰。”
然而姜一却表示:“那不行,要是不来打扰,我怕他们给你们做豆腐渣工程,到时候我不仅成了冤大头,而且还愧对你师父,以后我还怎么有脸上门啊。”
沈南州脸上的笑容微僵,“……”
你最好一辈子别上门!
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只能虚伪地笑道:“不会,我会让人好好盯着,绝对不让他们偷工减料,辜负您的心意。”
最后两个字他不自觉的咬重了几分。
姜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小弧度,“沈老板是不想让我来吗?”
沈南州想也不想的在心里喊道:当然不想了!
但嘴上却表示:“怎么会,我自然是无比欢迎姜大师的。”
姜一笑着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因为这一小小的失误,惹岳大师厌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