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明确，一行人打起精神，这便准备击破晶核，去往第二层秘境了。

“来，楚前辈，你试着去击破它。”

宁燃很贴心地把击破晶核的机会交给了楚子昂。

他毕竟第一次进入通天渊，能多学习、感受一些，是最好不过的。

楚子昂亦明白宁燃的用心，在感激地看了一眼后，他郑重地来到晶核跟前，从掌心迸出一股强横的斗气，将晶核轰然击了个粉碎。

霎时间。

秘境开始剧烈震颤、四分五裂。

这一景象，饶是楚子昂先前已经听宁燃说过，但还是不免有些惊慌。

宁燃就站在他身旁，镇定地指向破碎的晶核：

“楚前辈。”

“集中精神。”

“是不是能感应到晶核破碎以后，其中有一股陌生的法则之力正在外泄？”

在宁燃的引导下，楚子昂稳住心神，一番观察后点头道：

“不错。”

“是有一股陌生的法则之力，这……”

宁燃道：

“这便是空间法则之力。”

“本来就是准备顺便传授你空间法则之力的相关信息的。”

“像眼下这样的实践教学机会可不多得，你且记下，不论是诸天万界还是秘境，它们作为独立的空间，内部都有晶核的存在。”

“而晶核，是由三千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联合构成。”

“当你学会了时间法则、空间法则，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自行创造晶核，即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楚子昂紧盯着眼前散去的空间法则之力，将宁燃的教导牢牢记下：

“多谢！”

秘境正以极快的速度崩坏。

通往下一层秘境的黑洞，亦在秘境的中心之处浮现。

宁燃气定神闲地接着讲解：

“看那个黑洞。”

“当晶核破碎，它就会出现，那便是我们去往下一层秘境的入口。”

“我们必须要赶在这一秘境完全消亡之前进去，不然就会重新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样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永远困在通天渊无法逃脱。”

这番话刚说给楚子昂。

宁燃自己心里却是有了别样的想法。

自己说的是正确的吗？

没有进入黑洞，会再度陷入无尽的黑暗，这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推测罢了。

没有离开，就这么一直停留在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他并不明确地知道。

那么……

如果试一试呢？

就这么留在这里，看看秘境毁坏以后，通天渊会如何处置自己。

“燃儿！得抓紧时间走了！”

秘境就快要彻底覆灭，玄霄子一边招呼其他人进入黑洞，一边催促起宁燃。

宁燃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微不可寻地叹息了一声。

他想试试。

可若是真的置身于无尽的黑暗，再也出不去，这一代价也是无法承受的。

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来。

他还敢于那么一试，亦对于自己离开，怀揣着一定的把握。

但现在还有玄霄子等一众长辈在旁。

没有自己，让他们去破除难度愈发提高的秘境，宁燃不放心。

而带着他们一直留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同样不妥当。万一真的出不去，他们这些作为拯救诸天万界的希望被困住，就意味着将有数以亿亿亿计的生灵将走向死亡。

短暂的思虑过后。

宁燃还是带着楚子昂先飞入了黑洞之中，同仙宗长辈们先行去往第二层秘境。

在下坠的过程中。

宁燃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还是向玄霄子等仙宗长老们坦诚道：

“诸位长辈，我有一个大胆的幸福。”

“我想……我想试着在秘境崩坏以后，就一直停留在那里。看看崩坏以后究竟会出现什么。”

宁燃的想法自然也是把玄霄子等人吓了一跳。

留在崩坏的秘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