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凝固，牢房里十分安静，姜婳忍不住屏住呼吸。

半响过后，末羊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声。

“子鼠，你真的很会玩弄人心。”

子鼠低声笑了。

“我只能说人心本来就丑陋，任何人都有弱点，那些弱点就是人性的突破口。”

末羊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感叹，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孩子，可没有一个能有子鼠这般优秀。

想到那些孩子还在，也许以后能出一个呢，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欣慰。

“你是来杀我的吧？还等什么呢？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来吧。”

说完，末羊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满是坦然。

可等了许久，子鼠还没动手，他睁开眼睛，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子鼠不慌不忙地说道：

“让我来猜猜，你这么坦然面对死亡，是因为那些孩子吧？”

此话一出，末羊眼神骤变。

“你把他们怎么了？”

子鼠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愤怒，笑了起来。

“卯兔因你而死，我就杀了那些孩子，怎么样？很愤怒吗？”

末羊疯了，那些孩子是他的希望，是带着他所有的东西活下去的希望，现在竟然被毁了，竟然被毁了！

他站了起来，疯了一样地扑向子鼠。

“你竟然杀了我的孩子，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子鼠不慌不忙，一脚踢飞了末羊，他的武功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过了两招，末羊完败，被踩在了地上。

“你都快死了，还惦记孩子呢，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来一粒药丸，塞进了末羊的嘴巴里。

“你自己的毒药，该你自己尝尝。”

末羊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浑身疼，整个身子忍不住蜷缩成了一团。

这是很早以前研发的毒药，专门用来惩罚不听话的人。

这种毒药很早就被子鼠叫停了，没想到最后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流下了眼泪，子鼠冷冷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是后悔还是痛苦。

子鼠收起了瓶子，事情已了，他该出去了。

一转身，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袖子中的匕首已经滑落在手里。

他的面前站着一道身影，正是逼死卯兔的真凶。

“你怎么发现我的？”

子鼠十分不解，这段时间，他在姜家伪装得十分好，绝对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

可这一次，他竟然毫无察觉被抓了个正着。

姜婳冷笑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我比你有耐心，抓到你只是早晚的问题。”

一直沉默的子鼠，忽然笑了。

“若不是卯兔的死让我乱跑了阵脚，你以为凭你可以抓到我吗？”

姜婳也丝毫不示弱。

“证明我没走错，不是吗？”

卯兔的死本来就不是意外。

听到这话，子鼠白净地脸上出现一股阴郁的恨意。

“你竟然敢逼死她！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