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冷下脸，有些犹豫。

但或许是想着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说了也就说了。

“是，皇后将你从冷宫接出来养着，是个人都能想到她想做什么，可这条路不好走，我虽是个公主，但我外祖也有几分权势，何况……”

虞月看了眼虞秋，眼里颇有深意：“如今看来也就你和虞飞那头蠢猪最有胜算，我选了你，自然就只能站在你这边了。”

“还有！别再问我为什么非要选你了，我早就说过了，神仙告诉我的！”

虞秋：“……”

“皇姐误会了，我倒不是想问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讨厌母后。”

虞月：“……”

她抓了抓脸，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她虽然没对我母妃下手，可她见死不救，还试图收养我去争宠，我讨厌她不应该吗！”

“不止这样吧。”

“是不止。当年母妃出事，我求到她面前，是她连见都不愿见我，事后倒是想用我在父皇面前卖好，我岂会顺她心意！”

“若不是你现在需要一个强大的母妃，我才不愿意和她有往来呢！”

虞秋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万贵妃出事后你找过母后，但母后没见你？”

“对！”虞月烦躁得很，“这皇宫里没几个好人我也知道，可没想到我母妃刚帮过她，她转眼就对我母妃见死不救！还只想利用我！”

“可我觉得，母后不是这种人。”虞秋拨了拨手边的茶杯，心中有了个猜测。

枕月川见虞秋的动作，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温茶，然后抬头看虞月，眼中带着鄙视。

“是你太蠢。皇后若真把你当工具，就不会纵容你这么多年！”

虞月一愣，随即怒而拍桌：“你知道什么！你才来这里多久！待在宫里被人欺负时你可见过她？这宫里就没一个好人！”

这一骂，把在场的人和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

不过无所谓，虞秋也没想当一个好人。

“母后拒绝你时，是母后身边的栀宁姑姑出面的？”

虞月神情一滞：“这……倒不是。只是凤栖宫的一个宫女。”

虞秋喝了口茶，缓缓道：“有没有可能，宫女被人收买了呢？你后面还见过这个宫女吗？”

闻言，虞月更是一愣。

这事过去三四年了，说实话，她已经记不太清那宫女的样子了，但她知道，凤栖宫在三年多前大换过一次宫人，似乎就发生在这件事后不久。

曾经的那些宫人留下来的不过三五人。

那个宫女的穿着，应该是在外殿伺候的，想来应该留不下来。

虞月表情又一变。

难道那时她就已经被算计了？

“不是吧……”虞月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很快她又想到某些事情，她的瞳孔缩了一下后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

“是欣嫔！”

“又是她！”

虞月这会都想给以前的自己一巴掌了。

虽然还不是十分确定，但这中间定然是有欣嫔的手笔在里面。

她自认看得清楚众人面目，可从一开始她就被别人当做了工具，算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