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他能当,这夜晚见不得光的男宠,他也当得。
反正无论他是何种身份,是男是女,裴尧都只能和他一个人睡!
寝殿内。
裴尧躺在床上,想起那张欲求不满的恼怒脸庞,无声地勾唇。
他该严厉制止他再做这样的事,可是怎么办?
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直白而炙热的爱,季求柘说的每一个表忠心的字,望向他的痴迷眼神,都叫他感到无比愉悦。
或许,当个男宠养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翌日。
终于养好伤开始上朝的季延,在慷慨激昂地发表完一番自己的言论后,得到了皇帝难得的好脸色。
“季爱卿说的是。”
真是见了鬼。
一句话把季延吓得不轻,他暗自纳闷,小暴君不会终于被他给说疯了吧?
上首,裴尧慵懒地用手支着头,手指极有节奏地轻点下颌打着节拍,俊逸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爱卿还有何观点,尽可畅所欲言。”
怎么看怎么诡异。
炎热酷暑,季延却被从背脊攀上来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寒颤,这是终于无法忍受他,打算找机会解决他了吗?
可要他闭嘴,那是做不到的。
于是季老头稳了稳心神,继续自己的谏言事业:“子曰……”
可怕的是,他言辞激烈,暴君瞧他的眼神却越发柔和,到最后甚至还带上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直到下朝,他被单独留下,忐忑异常。
裴尧却悠闲地换了个姿势,嘴角依旧噙着笑,说出了季延完全意想不到的话。
“朕前两日偶见季二公子,当真是位妙人,爱卿真是教子有方。”
季延垂着头,看似还站着,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不是!
他肝胆俱颤,季求柘那臭小子不是还在皇宫当贵妃吗?怎么又会以男子的身份同皇帝碰面?
这是真事,还是小暴君在诈他?
难道说,季求柘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吗?
不不不,季延竭力维持住镇定,皇帝并未明说,他不能自乱阵脚。
“犬子顽劣,承蒙圣上抬爱。”
“嗯。”
裴尧像是在认可他说的话,接着又意味不明道:“爱卿不必自谦,季二公子为人和善,朕对他亦是颇为欣赏……”
季延懵了。
他怎么觉得皇帝小儿这番话不像是在说反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真觉得他家那不成气候的二儿子好?
季延纳闷,难道那不学无术的臭小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长处未曾被他发现?
季延迷迷糊糊地被请出了殿,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家后,他连忙提笔书信一封往宫里递。
开头就是要季求柘在宫里谨言慎行,收敛脾性不要找死。又问他和皇帝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最后,多次询问他想通要出宫没?趁没酿成大祸,赶紧滚回家挨训!
季求柘了解完今日朝堂之事,却是笑得甜蜜。
看来裴尧嘴上不说,心里对他还是很在意的嘛~
受不了,晚上继续去爬床。
现在,该用季明月的身份去和皇帝联络联络感情了。
季求柘穿了一身蓝色宫装,特意让秋竹梳了一个温婉的发型,亲自提着食盒来到同心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