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宴会。
沈墨莲和温锦融已经完成这场默契的交易,当天,温锦融就开始准备请帖。
来自侯府的请帖雪花一样送到京城各处。
众人收到时,只觉得稀奇。
毕竟整个京城都知道温锦融并不受宠,以往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尤其今年,据说平阳侯还在专宠一个小妾……
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温锦融这个低调的主母举办生辰宴会了。
一时间,京城议论纷纷。
温锦融的生辰宴会成了京城中那些太太,小姐们聚会时的谈资,提起温锦融和平阳侯府,各家神态各异。
但还是看热闹的多。
这日,一些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太太们,不知谁先提起了温锦融的生辰宴。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那人言语刻薄,在年少闺阁时曾经和温锦融有过不愉快,现在揶揄起对方毫不手软:“莫非平阳侯府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温锦融举办生辰宴会?”
她继续阴阳怪气:“这侯府的老夫人可是还在世呢,温锦融…一个做人媳妇的,大操大办可是不合规矩。”
这人虽然酸里酸气。
但众人却没有上当。
不曾应合她明显想要挤兑温锦融的心思。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羡慕,艳羡地说:“自然是因为平阳侯重视温锦融,这才特地为她举办宴会,说不定那些温锦融不受宠的传闻都是假的而已。”
不然怎么会在他们这些同龄人都只能伺候公婆的时候。
只有温锦融能独得这一份举办宴会的宠爱呢。
让不少人羡慕得牙痒痒。
但有人羡慕就有人和先前那人一样嫉妒,于是嫉妒变成了鄙夷,轻嗤一声不屑地说:
“那可不一定,看里子不看面子,就算温锦融再风光又怎样,背地里还不是要被一个小妾压一头。”
京城中不少阔太太都买过祝南枝的书或衣服。
她们将祝南枝的风光看在眼中,并全部归功到沈墨莲身上,觉得祝南枝就是靠了沈墨莲的宠爱才能将铺子开得风风光光。
现场的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平阳侯即将举办的宴会无疑成为所有人的视线中心。
只有一人始终沉默不语。
安宁侯夫人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低下头收敛神色,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件事。
同为大皇子效力,她在关乎平阳侯府一事时,难免比别人多了几分敏锐。
回去后,安宁侯夫人马不停蹄地将消息告诉给安宁侯,迟疑地说:“侯府忽然举办宴会,你说会不会是平阳侯他另有所图?”
此事蹊跷啊。
“嗯……”安宁侯思忖片刻,点点头认同地说:“你说的不错,平阳侯府说不定还有其他打算。”
“此事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这场宴会不是邀请了许多夫人吗?你正好也去一趟,打探打探情况。”
夫妻二人一商量,最后一致决定让安宁侯夫人前去赴宴。
看看平阳侯府究竟要打什么小算盘。
安宁侯府将会有人前来赴宴的消息很快传入平阳侯府。
温锦融尚且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来意,只当是来为自己庆贺,喜气洋洋的准备宴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