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垂眸苦笑一声，“你有想过，我可能配不上你吗？”

“？”夏月歪头。

“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神秘、强大。”谢源道。

“我不在乎。”夏月笃定。

“我若是我长得，不若现在一般好看呢？”谢源问道。

“我不在乎。”从一开始，夏月就不知道他的脸。

吸引她的，并不是他的一张脸。

“若是我的真面目丑陋不堪呢？”

“我不在乎。”

谢源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了一个阴暗的院子里。

他背过身去，像是要取出什么，再回过头来。

“这样的卧，你能接受吗？”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可那一张脸……那一张脸……

那根本不叫脸啊！！！

若是放普通人，早就惊声尖叫，恨不得赶紧逃离眼前的怪物。

夏月也不自觉瞪大了眼睛，可她没有动，只是眼泪在刹那间溢出。

“很害怕吗？”那没有人皮的怪物轻声嗤笑，“我……没有脸皮呢……”

他耸了耸肩膀：“你明白了吧，我就是个怪物。”

夏月：“……”

见夏月没有说话，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脸皮：“现在的这张脸皮，是我十六岁那年取下的。”

“以后我的脸就停留在了这个岁数……”

“嘿，也有好处，看起来比六弟都年轻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手指一直在颤抖……

他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把自己摊开来给她看。

果然……世界上还是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怪物啊……

何况，她是这般美丽的少女。

谢源淡然一笑，“再见啦，小姑娘。”

他转过身，下一瞬，他感到什么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那人也在发抖，“还痛吗？”

那人颤声问道。

“嗯……每时每刻都在痛。”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