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不可能抱曾孙。”在顾云舟最飘飘然的时候,老鞠嘀咕。
顾帅就是这样,性格过于开朗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得不得了。
顾云舟一瞬间卡壳,然后反驳,“怎么可能?!”
“老鞠,你可是偷偷替阿鸷诊过身体的,他身子好不好,里子强不强,你还能不知道?”顾云舟吹胡子瞪眼。
他甚至没怀疑过女方,老鞠哭死。
“如果说,是将军主动不要的呢?”老鞠又道。
“怎么可能,他已经二十有一了,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顾云舟反驳。
“将军……将军他……唉……他主动喝得避子药,甚至还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老鞠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可能,阿鸷这般开朗坚韧的性格……”顾云舟显然也是被骇到了。
“是那荷夫人,对否?”顾云舟鹰眼犀利起来。
老鞠迟缓地点了点头,“具体情况不知如何,怕是将军不对荷夫人用情至深,才出此下策。””
“呵,好一个用情至深!”顾云舟的脸色全变了,一片骇人的阴鸷,“就怕是不堪玩弄,才这般以喝药来支撑自尊!”
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经验丰富的已婚女人,如何勾勾手指,肆意玩弄他毫无经验的乖孙。
而自己乖孙又是如何清醒地沉沦,甚至吐着血喝下那避子药,以求得最后一点的自尊!
他顾云舟,平生,最恨人说“用情至深”四个字。
他的笨女儿,为了这四个字被困宫闱;
他的乖儿子们,为了自己的妹妹战死沙场。
他发过誓,若是他还有亲人在身边,谁还“用情至深”上头,他不介意把那情丝替亲人亲手斩去。
可惜……他身边……已经死得没有亲人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乖外孙,他怎么能忍自己的乖孙被这四个字再害苦?
他的外孙是主公,是以后的君主,注定君临天下,注定三宫六院,注定儿孙满堂。
他可以博爱很多女人,但不能只爱一个女人。
他可以怀念白月光,但白月光只能是他起兵的理由之一,并且以后也只能偏安后宫一隅罢了。
他最好雨露均沾,只与身体健康、聪慧过人的女子结合,这般生下的后代,才足够优秀。
但绝不能只苦恋一人,并且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甚至为了那人伤害自己!
一想到,那个妇人竟敢如此玩弄他的孙孙,顾云舟火气就往外冒。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
“来人!”顾云舟大喝一声,“给我去抓住那可恶毒妇!”
“顾帅,顾帅!”老鞠眼见顾帅上头,赶紧阻止。
“那妇人如今跟将军在一起,您想跟将军正面冲突么?”
“况且人家也不是毒妇……”老鞠嘟囔起来——
还不是您孙儿玩不过人家……
不过这句话老鞠不能说,顾帅是个孙宝爷,在顾帅眼里,他家乖孙全天下最厉害,手段最高。
顾云舟听了,这才稍稍反应过来——
若是此刻情正浓时,他跑进去抓人,他们爷孙的感情不崩才怪。
暴怒的雄狮稍稍冷静下来,大马金刀坐在内室的阶梯上,“那就等,等鸷儿完了,咱们再去捉奸!”
他拍了拍手,招了一群暗卫,去围着谢淮办事的书房。
他知谢淮谛听了得,还专门嘱咐暗卫们,围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