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词头皮继续发麻,他是知晓老鞠的,老是装作孙女想看话本,买一大堆在家里偷摸看。
“新的叫什么名字?”江鹤词问道。
“《将军与她》、《怀上将军的崽后》、《和离后,将军幡然悔悟》……”
江鹤词整个身子都麻了个遍:“少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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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院之隔的花饼,早就听到两个叔叔的说话声了。
它在门口蹦跶哒地走来走去,两个叔叔在门口干什么呀,怎么不进来呀?
不远处,以前叫墩子,如今改名梁老五的矮个男人正在给花饼拌肉,“阿香,你看看花饼,我咋个觉得这样眼熟呢?”
“像不像……像不像以前阿松的那只啊?”
墩子曾在三年前,救过刺杀方见桥而重伤的谢淮。
并通过闻鸟识人,确定了那重伤男子为阿松的身份。
虽然此鸟非彼鸟,但是对当时求救的白色大鹰还是印象深刻。
徐阿香吓死了,“白色大鹰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是阿松那只?”
梁老五点点头:“也是,这是户主人的大鹰,”
直至梁老五听到敲门声,去打开了门,看到一文一武两位天之骄子。
那小花饼噗嗤一下,就扑到了那文官模样的俊朗青年身上,颇为亲近的模样。
族中人不认识江鹤词,却认识燕别山,纷纷以最高礼遇招待了两人。
又听说当家的去了庆功宴,更加自豪与放心了。
只是大家看见花饼与两位大人相熟,不由猜测这户主人怕不是个军中人,不然户主的鸟不可能认识这两位大人。
这样的猜测令徐阿香心惊胆战,她得拿捏分寸,到底此时能不能和恩人哥哥相认。
她不想族人们的影响了恩人哥哥恢复记忆的节奏。
………………
彼时顾云舟已经喝得有三分薄醉了,一想到自家乖孙主动喝那下了药的酒,他就喜不自胜。
他真的寂寞了太多年了,以前乖孙没来的时候,就一个六十岁孤寡老头铁撑着。
再是铁血的枭雄,他也是人,他亦会感到高处不胜寒。
六十而耳顺,他那些老伙计,一个个连曾孙都抱上了。
他呢?
他那个傻女儿啊,还在为了那个白痴皇帝疏远他。
他唯一的……曾捧在心尖的闺女哟……
顾云舟一想到自己的傻闺女顾贵妃顾蘅就脑壳痛,幸亏她生了两个不错的小子。
如今小的那个好不容易逃来了,他膝下也有孩子了。
一想到今日过后,可能还能抱个小曾孙,他心里那个喜啊!
何雨眠,何雨眠,真是个好丫头啊!
“顾帅,军医老鞠求见。”亲卫耳语。
“快快快,请老鞠内坐。”顾云舟揉了揉额头醒酒,喜滋滋道。
他得去取育儿经勒,老鞠家可是儿孙满堂。
没想到老鞠一来,就整个火烧眉毛的状态:“顾帅,顾帅,您搞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