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谷神。

他们不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只会想着怎么作恶。

所以，还是直接人道毁灭的好。

不到十息，没有一人还能站着，全都被砍了头。

刘诺下来，放眼一看。

地窖还挺大。

一处角落，堆着金子、银子，以及各种钱袋子。

还有字画、饰品之类。

从价值上来说，比月亮湾那群土匪的金银还要凶。

很赚。

但转过头，却发现了一堆又一堆的森森白骨。

饶是刘诺经历过很多血腥。

眼前的骨山，还是震惊到了他。

每一具白骨，都代表着一条生命，而眼前的白骨，少说有三五千具。

也就意味着，牛家村杀了三五千人。

刘诺不由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什么？说给谁听？谁会愿意来铲除？”

灵峰三连问，刘诺沉默了。

朝廷本来就败坏。

蜀州尤为严重。

不少大势力，都知道蜀州涌动着暗流。

可没有人去处理。

所有人都在挣银子，都在为自己寻求利益。

不说别的。

就算是他知道牛家村的事，也不一定会出手，毕竟牛家村离白马县有点远，又与他无关。

刘诺问道：“那你觉得，这些事儿，会不会跟那股暗流有关系？”

“有关系又怎样？没关系又怎样？还不都是一回事儿，不会有人在乎贱民的死！”

“那些人，不一定全是草民。”

“死了就是！何况，谁知道这些尸骨的主人是谁？他们的东西，牛家村的人从来没有用过，全都扔在这里！刘掌柜，你要为他们主持正义？”

刘诺没有回答。

走到前面，收了一半的财物。

灵峰说道：“刘掌柜，你先帮我收着，我少拿一成。”

“可以！”

刘诺将财物全部装完。

灵峰看着地下的谷神雕像，“刘掌柜，这个雕像外面是镀了金的，而且材质也不简单，能值不少钱。”

“那就一起带上。”

蚊子腿也是肉。

何况，这个谷神雕像，不是蚊子腿那么简单。

可以带回去给那叶家公子。

两人离开了牛家村，继续踏上了黑吃黑的赚钱之路。

而牛家村的村民们，带着浑身的伤，却感觉不到痛，眼里尽是迷茫之色，尤其是看着被毁掉的祠堂，他们吐了起来。

有的吐着吐着，就死了。

有的吐着吐着，就疯了。

……

蜀州某处秘密洞府。

一个灰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谁在与谷神为敌？”

“传令下去，寻找谷神雕像，务必将雕像带回来。”

“此外，派人去牛家村，看看阵材是否还在！若在，就回来！若不在，抹去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