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
是一家玉器店。
只雕精品,不刻凡品。
来往客人虽然不多,但都是权贵、富人。
尤其是听雨轩的掌柜扶摇,肤白貌美,英姿飒爽,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脸红。
还有她的声音,如泉水叮咚,如黄鹂鸣翠柳,能让耳朵怀孕。
此刻,景玄就正在地底听着。
“金云当铺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那又会是谁?谁还敢对叶家下手?”
拾月惊讶得不行。
“那发财赌场,是不是也和我们无关?”
“自然无关!”
“我还以为……”
扶摇直接打断,“如果连你都以为是我们做的,那叶家要是查到我们的一些蛛丝马迹,多半也会以为是我们做的。那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叶家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至少当铺、赌场出事,叶家都没有什么反应。”
拾月有点不以为意。
扶摇神情肃穆。
“当铺也好,赌场也罢,哪怕是赏花阁,在叶家眼里,都只是给叶家三个兄弟的考验。
说穿了,就是他们用来争少主之位的玩具。
但这些产业,绝对不是叶家的根基。
叶家的力量也没有用在上面。
陈友善、赖二宝、花宝儿等等,要么是他们自己找的,要么是他们母族那边派来协助的。
总之,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叶家力量。
我估摸着,在他们祖母的寿辰上,谁当了少主,谁就能略微得到一些叶家力量!”
拾月若有所思。
景玄却在嘀咕,花宝儿,就是花掌柜?
很难想象,她被喊成宝儿的模样。
扶摇声音继续响起。
“光是叶家也就罢了,最担心的是,有人故意做下这些事,栽赃在我们的身上。”
“景玄!肯定是他,这个狗男人,还要威胁我在中午之前准备好一万两银子,否则就曝光我去弄的叶家布局图。”
扶摇凤眉上挑。
“我们调查过景玄,在此之前,他就是一只可怜的蚂蚁,但顶罪之后,他却能撼动大树。
大家猜测过他得了某种机缘,可要说这个机缘,能让他悄无声息引爆当铺,烧了赌场,还是有点过。”
“可他哪来的钱去赏花阁?”
“赏花阁传出了一首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不出意外,就是景玄所作!”
拾月直接跳了起来。
“不可能,那个狗男人就是一流氓,怎么能写出这般好的诗?”
“据说不止这一首!赏花阁的幽兰还花五千多两买了一首幽兰诗,三楼的青杏也得了两句残诗!
景玄画功还很不错,姑娘们都花银子让景玄给她们画了画。
听说牡丹手中还有更多的诗,以及一件精美的玉饰。”
扶摇对诗词倒没什么波动。
可对玉饰却有点上心。
拾月更加不能接受,那个光着身子在她家里,害她吃了他洗澡水的狗男人,怎么会有这般本事?
“这些都是他所得机缘带来的吗?那他到底得到的是什么机缘?”
“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抓住他,逼问一下。
他不是要讹你一万两银子吗?
我们就事先布好陷阱,等他入坑。
一是查他机缘。
二是消除后患。
三是刚好让他去吸引火力,把当铺、赌场的事,都放在他的头上。”
扶摇说得铿锵有力。
拾月拍起了手掌,“对,就是要给他来个狠的,还敢威胁我,我要把他踩在脚下,让他把我鞋子舔干净!”
扶摇多看了拾月一眼,总觉得拾月兴奋得有些过分。
但没有多问。
“你先回去,支开你的父母,我们随后就到!注意隐蔽,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
“我很小心的,这一路上,我绕了很多路,方圆三百米都没见到过一个重复出现的面孔,绝不会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