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东：“是不是尹大人的人府衙自然要再细查，不过是问出了一些内容，便禀告陛下。刺客既然招供，府衙便有义务去调查，陛下问一句，尹大人何必如此紧张？”

尹边水无言以对，“……”

心虚。

德顺帝和百官都不是傻子，尹边水的反应比那刺客的招供更有说服力。

德顺帝：“既然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许爱卿继续细查，若牵扯到朝中任何官员，配合你便是。”

许方东道：“是。”

德顺帝轻瞥一眼尹边水，“尹大人可还有何事禀告？”

尹边水回过神，“没……没有。”

“尹大人在朝多年，怎的见到许爱卿还是如此惊慌失措？”德顺帝望着众位官员，冷笑一声，“昔日，许爱卿铲奸除恶，扫除官场不少贪官污吏，乃至于百官听闻他的名字便色变。”

“尔等如此惧怕，难道是心中都怀揣着什么心思？”

百官齐齐跪地，齐声道：“微臣效忠陛下，微臣效忠陛下！”

“效忠？”德顺帝重复着，“谁坐上这个位置，你们便效忠谁。你们效忠的不是朕，是坐上这把龙椅的人。你们觉得，朕还能坐多久？又会是谁接替朕的位置？”

百官惊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下朝，户部，尹边水书房。

“连几个收无骨鸡之力的百姓都杀不了，竟还将你自己供出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要不是珍珠怀着本王的孩子，你这样的蠢货还能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

凉王毫不留情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而后还一脚踹在尹边水背上，冷嘲热讽，“你要不是生了个有用的女儿，此刻本王都想要了你的命。大殿之上，还敢看本王，你找死！自己死就算了，还想拖着本王下水，你长脑子没有！”

尹边水忍着背上的疼，卑躬屈膝道：“王爷息怒，是下官失误，下官定把后续处理干净，绝不会牵连王爷！”

凉王冷冷道：“那几人你不能再动手，父皇已经起疑。”

“那……那该如何是好？”尹边水犹豫道。

凉王一记不屑的眼神，“东平县有人会替本王清理。没有人能够从东平县活着回上京城。”

“庄布山算什么东西。只要他一死，东平县所有的事便都能结束。”

……

而另一面的府衙大牢，几个刺客嘴巴是不硬了，可是也有些骨头硬的，想要寻死的，许方东也不让人拦着。

“要死便死吧，如此忠心护主，本官就成全他们。”许方东面无表情道。

剩下两个骨头软的，害怕极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要问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尹边水如何联系你们，如何给你们酬劳？” 许方东问。

“每次都是飞鸽传书，有消息也都是尹府通知，我们不能联系，银子他会放在一个固定地方，让我们第二日去取。原先我们也是不知道雇主是谁，后来有次我与几个弟兄好奇，便跟着鸽子，一路追到了尹府，这才知道。”

刺客接着道：“我们几人无亲无友，他们都有家眷在雇主手里头，这才不敢开口。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许方东起身，“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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