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仍是怒火中烧,得知国库中的几千两银子也没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
“去,通知所有后宫妃嫔,让他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消息传入后宫,顿时哀声四起。
众妃嫔们齐聚一堂,愁眉苦脸。
一位低位份的常在率先哭诉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呀?咱们月例本就稀少,攒下的这点首饰细软,这一交出去,可啥都没了。”
“就是啊,虽说咱们平日有些积蓄,可这钱一交出去,往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艰难,指不定哪天就失了宠,连个依靠都没了。”
……
李尚书和魏丞相带着各自的家人与族人,被宁汐月委以重任托付给了贺嘉平照料。
贺嘉平在城中寻得一处相对安静且隐蔽的院子,将众人妥善安置下来,又安排人手准备干粮、车马,一切妥当后,才告知众人明日再出发前往平州。
次日清晨,曙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众人聚集的庭院中。
大家正有条不紊地收拾行囊,准备整队启程。
魏丞相和李尚书眼神中满是忧虑。
魏丞相快走几步,率先找到了贺嘉平,拱手急切地问道:“贺大人,昨日王妃带走那些说要留下的人,之后到底如何处置了?我等心中实在担忧,毕竟都是同宗同族,还望告知一二。”
李尚书也紧赶几步跟在后面,连连点头,额头上的皱纹因焦虑而更深了几分,“是啊,贺大人,此事关乎家族众人,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就盼着您给个准信儿。”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那些人给王妃带来麻烦。”
贺嘉平明白此事难以隐瞒,便神色坦然地说道:“二位大人,王妃并未为难他们,只是将那些人重新送回了牢房。王妃仁善,本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唉,终究是自己选错了路。”
魏丞相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抬手轻抚胡须,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无奈与痛心。
“唉,家门不幸,出了这等糊涂子孙,辜负了王妃的一片好心呐!”
李尚书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懊悔。
“都怪我平日对家族子弟教导无方,才落得这般局面,王妃做的对,他们既然不想跟随,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承担后果吧。”
一时之间,二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那些族人不听劝告的无奈,也有对王妃雷厉风行手段的感慨。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暗自叹气,随着队伍一同踏上前往平州的路途。
前路茫茫,唯愿能在平州寻得一丝安宁。
……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刑部侍郎身着朝服,头戴乌纱,却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身形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出列,手中捧着奏疏,声音都带着几分哆嗦。
“陛下,昨夜狱中突发异状,李尚书和魏丞相的族人先是凭空消失,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莫名现身,可余下众人却踪迹全无,臣等已倾尽全力,寻遍了京城各处,甚至连周边的山林、废弃宅邸都逐一排查,实在是……找不到啊!”
说着,他偷偷抬眼,瞥了瞥龙椅上的皇帝,又赶忙低下头去。
此语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炸开。
众臣子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纷纷浮现出惊愕之色,交头接耳之声瞬间如潮水般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