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意没有反抗,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皇后,任由嬷嬷带着她出去沐浴换衣裳了。
皇后的状态有些怪异,不像是真的信了她手里有她罪证的说辞,但突然为什么失魂落魄的她实在是不明白。
她说的罪证只是恐吓皇后,对于皇后她所知道的不过是她和顾清远早年有私情,还是从纳兰景和那里得知的。
只是纳兰景和与她说了一嘴,所谓的罪证根本不存在。
况且她觉得纳兰景和都知道的事情,臻帝应该也是知道的,而且就算是有私情那也是在皇后入宫前,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坐在温水中,慕初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方才她真的感受到了皇后的杀意。
宫女伺候慕初意沐浴,扶着她出来给她擦身体更衣,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话。
皇后派来伺候慕初意的这个宫女好似哑巴,慕初意都未曾听她说过话,主动与她说话,她也只是摇头或者点头。
慕初意穿好干净的衣裳后,看了眼伺候的宫女,出声存询问,“你是不会说话吗?”
宫女一怔,看了她一眼摇头,“奴婢会说话。”
慕初意明白了是皇后交代不许跟她多说话的。
她看着外面夕阳正好,跟宫女说:“推我去院子坐会吧。”
她想出宫,感觉宫里危机四伏,皇后和皇贵妃都不正常,住在宫里怕是都等不到纳兰景和来接她了。
皇后的宫殿很豪华,可却给人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砖一瓦都带着沉闷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慕初意第一次来就感觉很不舒服,现在终于是找到了原因。
夕阳西垂,宫墙太高,天边夕阳都被遮挡了大半。
皇后面色深沉的从殿内出来,远远的看着慕初意,许久之后又转身回去了。
慕初意并未与她对视,只是用余光观察着她。
皇后给她的感觉总有些怪异,让她不喜却又有些好奇。
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最后谁做了皇帝,她都会是皇太后,为何非要纳兰景和争?
这个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夜晚她睡得并不安稳,隐约感受到床边有人,她猛地惊醒。
看到床边阴暗处的人影时,她的心脏有瞬间的慌乱,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看样子皇后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白日里忽然收手估计是在思考她所说的,事后想明白了还是想要她的命。
慕初意撑着床坐起来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皇后,叹息了声,“皇后娘娘白日说的我不明白,相府出了什么事我也并不知晓。娘娘所说的罪证我也并不知道是什么,至于跟太子殿下我更没有接触。我是景王的王妃,日日与景王在一起,不可能与太子有任何的接触。”
皇后若是因为丞相府迁怒她,希望她的这些解释能够有用。
皇后安静的站在阴影处沉默不语,许久之后,久到慕初意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她才开口问:“你今年多大?”
她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慕初意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当年负责送慕初意出宫的宫女是慕祁山的妹妹,她极有可能没有将孩子扔进深山,而是给了慕祁山抚养。
可慕初意的年龄为何会对不上?
慕初意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十七。”
“十七?”皇后的语气带着疑惑,似乎对她的年龄很不能理解。
慕初意觉得皇后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发出疑问。
毕竟皇后亲自动手打人,半夜在她的床边站着吓人,本身就很奇怪了。
她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皇后又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的转身开门离开了。
慕初意从她的背影看出了无限的落寞,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发闷。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心疼皇后,只是忽然觉得不太舒服。
翌日皇后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让人叫推着慕初意去用了早膳,让她在正殿与她喝茶,看着她插花,晚上甚至还留着她用了晚膳。
在宫里住了三日,纳兰景和还未来接她,慕初意知道他应该是还未回来。
可是按理说纳兰景和应该回来了,时间越久不回来,她心里的不安就越大。
夜间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衣裳忽然被人扯开,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皇后披散着头发举着蜡烛在拉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