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云昭将书藏进包袱里。
难得来到大府城,云昭端坐书桌旁,研墨,在麻纸上画起画稿来。
念念及笄时的梅花银籫,在武县只能打造成八成像,这不完美的银籫,成了云昭的心病。
早听师母说过,随州府的瑶华银楼打造出的首饰媲美京城的福宝阁银楼,大婚在即,画一张步摇画稿出来,下午去一趟瑶华银楼。
汉朝时期的司马相如为妻子弹奏古琴曲《凤求凰》,赢得卓文君的芳心,那诗歌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
云昭勾唇莞尔,小生虽没有司马相如博学,此生决不会找小妾来伤念念的心。
虽然我是入赘,却并不是赘婿,岳父和念念真心相待,念念何尝不是我的金凤凰!
云昭迅速提笔蘸墨,在麻纸上画起有风来仪的步摇来……
陆北坐在外间,烧水泡茶,看云公子在专心写文章,没有进去打扰。
买了一本小人儿打架的画本回来,陆北心痒难耐,再次张望一眼提笔写字的公子一眼,一个飞跃,悄无声息的坐在房梁上。
面红耳赤的陆北一页页的小心翻阅着,这一刻,他身体里的血液觉醒了。
陆北把画册看完,嘿嘿傻笑两声,心里想着,等回了茶香园,我就让师父和师娘给我找媳妇儿。
陆北从房梁上跃下来,手上的画本都看过了,自己私看画本的事,只有云公子知晓。
陆北凝起内力,瞬间,他手心的画本化为灰烬,他把灰撒进竹篓里。
陆北再次打量着云公子,专心写文章很久了。
书童陆北泡了一壶茶,拿起茶杯送去给公子。
陆北悄无声息地将茶杯放在书桌上,再瞥一眼公子,原来不是写文章,是在作画。
陆北看向丝絮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只凤凰活灵活现的展开翅膀,尾巴上的三根长羽毛也展开了。
凤凰的爪子上,紧紧握着五个长短不一的流苏,流苏上悬挂着五个小巧玲珑的灯笼,灯笼错落有致,灯笼底下还有一截流苏,流苏的下面镶嵌了玉石。
陆北再看画稿,原来是一支步摇,不会作画的陆北看着这支步摇赞叹不已,云公子原来是想给顾妹妹打造一件首饰。
作完画,云昭提笔在丝絮纸上写上:有凤来仪。
陆北鼓起掌来,由衷感叹:“云公子的画活灵活现,佩服佩服!”
云昭举画观看一遍,刚才在麻纸上画过一遍了,稍作改变,更满意了。
云昭听到小师兄的夸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卷起画稿,站起身来说,“小师兄,咱们现在就去瑶华银楼吧。等我们从灵县回来,步摇也打造好了!”
陆北连连点头,拍拍胸前道:“银票在我身上,走吧!”
陆北去马厩牵出马,客栈伙计帮忙套上车厢,等云昭上了马车后,两人出了客栈。
瑶华银楼在西大街,西大街的银楼有十几家,只有瑶华银楼最出名。
瑶华银楼是随州府最大的黄金首饰楼,整座银楼三层高,外墙用青砖建造,而楼内以木材建造而成。
楼顶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黑底烫金招牌,篆书书写:瑶华银楼 四个大字。
店内装饰精美而大气,一个个精致的木匣盖子打开了,露出里面的项链、耳坠、金钗、银钗、步摇…
各种黄金首饰,白银首饰闪耀着迷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