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痴不聋,不做家翁!罢了罢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爹爹,外面热,你就在家里歇着吧!”顾念怎么看不出老爹的刻意回避?
“没事!我去看看重楼和山奈。”顾甲微笑着对女儿摆摆手,出了院子!
空青和冬忍一起去了膳房,准备午膳。
顾念去了隔壁的院子,直接进了男朋友的房间。
书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一叠麻纸上写满了云昭做的策论,籫花小楷书写,就像现代的印刷版本。
策论就是现代的议论文,顾念看了几篇云昭的作文,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论证思路清晰。
顾念教师的职业病发作,提笔就想点评几句,片刻又想起这是在大庆。
顾念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水,研磨着墨条,取下笔架上挂着的兔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在麻纸上用篆书写了一句话: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
写完后,顾念洗干净兔毛笔挂回笔架上。
顾念从书架上取下樊大儒做了批注的《中庸》看了起来,这樊大儒果然很中庸,注释不激进也不保守。
看了十几页,顾念将书放回书架。
顾念起身进了寝屋,寝屋里的被子叠好了,放在枕边。圈椅背上搭着自己给云昭做的睡衣,现代款的沙滩衣裤。想必是云昭早上起床时换下来的。
顾念拿起上衣嗅了嗅,还好,没有狐臭和汗臭味,隐隐有墨香味。
顾念转瞬觉得脸红,闻云昭的衣服做什么,这不是变态吗?
外面传来脚步声,匆匆跑进门的云昭,看着小妻子拿着自己的寝衣在嗅…
顾念觉得这是个想死的瞬间,老脸通红,老天啊,给我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她将烫手的衣服扔进圈椅里。
云昭忍着笑,双颊通红,小姑娘闻我的衣服干什么?早上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呢!看念念的囧样…
“念念!”云昭放柔了语气,轻唤一声。
“嗯!”顾念涨红了脸,刚才丢的脸得找回来,怎么找回来?
云昭走到顾念身边,低着头打量,小姑娘今天穿的粉色衣裙,真美啊!平时都是青衣,显得沉稳。念念今天穿的粉色衣裙倒是娇俏活泼。
顾念抬起头,看着男朋友,比自己高了不少,长长的睫毛,黑葡萄似的眼珠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正眼带笑意的望着自己呢!
顾念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在云昭的右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后退,对云昭眨一下右眼,快速跑了出去。
嘿嘿,你看到了我出糗,我亲晕你,扳回一局。
云昭瞪大凤眼,愣在原地。
念念刚才是亲了我吗?
刚才是有温热感贴在脸上了。
“咚咚咚…”云昭听见心跳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又在擂鼓。
云昭摸了一下右脸颊,烫手。
云昭仰躺在床上,眼睛瞪圆了,念念亲我了,原来被亲的感觉就是心跳加快,脸上发烫,浑身发麻…
刚才是念念吗?没有看错吧…
云昭快速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拍拍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细棉布长衫,出了寝屋,外面的书房里没有人。
云昭出了书房,出了堂屋。
膳房里,大公子和空青姑娘在做饭,念念在试吃做好的菜。
呵呵,小姑娘亲了我就跑,她倒若无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