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地形复杂,气候多样,北部的撒哈拉大沙漠,让人以为非洲就是干旱和炎热的代名词,但是,继续向南,就会进入湿润的热带雨林地区,这里降水丰富,河流遍地,沿岸就是茂密的树林,那无数参天大树,足足有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历史。
再向南,就是高原地区了。
非洲西部,地图上凸起的那个地方,叫做鸡内亚的国家。
整个国家如同一个靴子的形状,或者说是个大香蕉,西邻大西洋,内陆向东延伸,又转向南。
沿海地区,还可以看到一些现代化的痕迹,比如它的首都,街道宽阔,大部分都是四五层的建筑,虽然比不上国际大都市,但是和那些丛林中的村落地区相比,无疑要现代化得多。
一名蓬头垢面的中年人走下了毛驴车,看着这座城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自己这几个月,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他迈着轻松愉快的脚步,走向了一旁的四层小楼,一楼的门脸房那里,挂着一个大牌子:沙东商贸公司鸡内亚办事处。
“柳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办事处的负责人塔哈扫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
“我已经完成了任务,调查了整个鸡内亚的市场……”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来到咱们沙东商贸公司,给哈桑殿下干活儿,怎么能不用心。”
“好,既然这样,那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利比里亚。”
什么?
柳工睁大了眼睛,你们这是玩我呢?哪怕是个拉磨的驴子,也得有休息的时间啊!你们让我一直卖力的干活儿,却不给我休息的时间,你没看我都累成啥样了吗?
“怎么,你不想干了?不想干也行,根据之前你签署的合同,需要赔给公司三倍的工资……”
啥?
柳工下意识的就想要握紧拳头,但是下一刻,还是松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些家伙们是真狠!如果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绝对会老老实实地留在计算所!
叮铃铃……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
“喂,什么,哈桑殿下要来?好,好,知道了!我们会做好接待工作!”
柳工也是一阵兴奋,看着塔哈放下电话,开口问道:“哈桑殿下什么时候来?我能见他一面吗?”
塔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个样子,和流浪汉一样,还不赶快去收拾一下!”
“好,好,好!”柳工感觉到浑身的疲惫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飞快地跑了出去,找到附近的一间理发店。
梳着几十个小辫子的女理发师,笑呵呵地把刘工给迎了进来,闻着对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特殊的味道,柳工就打了退堂鼓,这样的人,能给自己服务好吗?她自己的辫子,怕是有一年没拆开了吧?
“来,到这边,我们先洗头。”
躺下之后,柳工就看到黑子女人的身体,在自己的脸前面晃来晃去,那两个东西有些晃眼,于是,他只能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困了,不知觉中,居然就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好奇地想要坐起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哦,你压到我头发了。”
柳工脸色唰的就变了,黑暗之中,出现了一排大门牙,在对他说话,这是……那个黑子女理发师!
“该死的,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你……你不认账了吗?我给你理发的时候,你就对我动手动脚,说什么喜欢我,我也看上了你,就和你一起……你怎么能这样……大哥二哥三哥……八哥,你们快来啊!”
咣!
门被踹开了,从外面涌进来了八个黑子大汉,他们个个目露凶光。
“你这个该死的黄皮猴,你欺负了我们的妹妹,现在还不想认账?”
柳工脸色惨白,在这里,经常发生人口失踪,自己要是不认账,怕是会被干掉,然后扔到什么地方埋了。
“不,不,我认账,认账。”
“这还差不多,你愿意娶我们的妹妹吗?”
“愿意,愿意。”
这样一个黑炭,从此就成了自己的婆娘?自己有老婆有孩子的啊,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了再说。大不了娶两个,看看人家哈桑,娶的老婆是什么样的,再看看自己……
“好,那现在就走,我们会村子举行婚礼!”
现在?
“不行,不行,我有重要的工作……”柳工的脸上满是紧张,哈桑要来了,这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说不定,哈桑殿下还能带自己逃脱苦海呢!
“什么工作,比和我妹妹结婚还重要?你是不是想跑?”
“不,不,绝对不是……”
“那就走!你得赶紧和我妹妹结婚,然后生至少八个孩子。”
柳工几乎是被架着走出去的,上了外面的一辆毛驴车,很快就离开了城市,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看着身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黑球,柳工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向下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绝对看不上这种人啊,要是个白皮的,那自己绝对会上赶着要的。
几乎在同时,秦富带着自己浩浩荡荡的考察团,走下了飞机,看到了前来迎接的人。
“哈桑殿下,欢迎来到鸡内亚!”
眼前的男人并不肥硕,略显瘦弱的身材,让他给人一种廉洁的感觉,个头不高,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戴着白色的帽子,和他那黝黑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塞古-杜尔先生,真没想到您会亲自来迎接我。”秦富有些受宠若惊。
“哈桑殿下,您是沙某人最重要的工业大臣,您来我们这里访问,那是我们的荣幸,我当然要亲自来迎接,现在,请随我一起检阅我们的仪仗队。”
黑子的仪仗队,歪歪扭扭,看着一点也不正规,不过,秦富还是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