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救你!”
“救我?”陈咏翎笑了,“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难不成你觉着我那话能让皇上生气?外界传言皇上凶残,你我难道还不清楚?他对部下素来不错的。”
“前提是没有触碰到他的逆鳞。”
“可他哪里来的逆鳞?”陈咏翎说着忽然一愣,“你莫不是说那穆姑娘是他的逆鳞?”
“你说呢?”宇文卿瞪了陈咏翎一眼,然后快步往前走去。
陈咏翎急忙追上:“宇文兄,快与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我不在皇上身边的时候,皇上与那穆姑娘发生过什么事情?”
陈咏翎是机关堂的少主,同时也是慕容昱身边的得力部下。
早在慕容昱十七岁的时候便已入他麾下,只是此事外人一直鲜少有知。
两年前陈咏翎回机关堂继承家业,但与慕容昱的主仆关系却一直没有断。
不过两年不在慕容昱身边,对于慕容昱这些年发生的一些私事就一无所知了。
“总之你记住一句话:穆姑娘是皇上的人。”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可陈咏翎依旧疑惑了:“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皇上的人,为何也不见皇上将她纳入后宫,这半年里,也不见他将穆姑娘接到身边?”
“你傻啊,战局未定,天天刀光剑影的,怎么带到身边来?如今萧振退守汤州城,败局已定,再接来相见岂非更好?”
“那为何也不曾给穆姑娘送过信?”
“这个……”这个问题将宇文卿给难倒了。
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管了,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反正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你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陈咏翎笑盈盈地说道。
在宇文卿和陈咏翎出去之后,慕容昱还是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务。
他命人打了盆水来,仔细地清洗了一遍面容。
行军打仗,对于自己的容貌自是不会太过在意。
有时缺水,便可能连续好几天都不洗脸。
但是今日显然是不同的,他需得干干净净地去见她。
然后慕容昱又翻出唯一的一件干净的便装,换上。
行军之时多是穿的军装,里头的衣服带的也不多,总共两套来回的换,早就磨得看不得了。
虽是主帅,但慕容昱早就习惯了与一众将士一般待遇。
如今倒是特地留了一身干净的便衣,只为今日之用。
黑底纹金龙袍,金底白玉扣腰带。
重整衣冠后,慕容昱来到营帐外,等待着陆溪晴一行的到来。
不多时,一行人马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