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可不知道乔希的心思,此时的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瘟疫。
回县衙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后,他戴着口罩,出门劝说那些不肯治病的患者,去乔希那里治病。
可这天下,多的是愚昧无知的百姓。
他们非但不接受萧宁的好意,反而觉得他居心叵测,趁他们病,想要他们的命。
“我不治,我不治,太清观的道士说了,这根本不是病,而是邪祟上身,只要喝了符水,就能康复。”
“对啊,治病要是有用的话,为何那么多人,看了大夫之后,反而死得更快了?
而我们这些没有治病的人,除了发烧、浑身乏力,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就是就是,萧县令,您要是想当好人,不如给我们银钱,然后打开城门,让我们去太清观求符。”
“……”
众人把萧宁围在中间,你一言,他一句,说什么也不肯去治病。
萧宁把祁落给他科普的知识,跟众人转述了一遍。
“诸位,那些过世的百姓,可不是因为看了病,而死的,而是因为他们本身身体就不好,感染瘟疫后……”
“你放屁!”
百姓们打断萧宁的话,吵着、闹着让他开门。
“萧大人,今日若是你不开城门,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来人啊,快来看看呢,这狗娘养的县令,要逼死人啊。”
“……”
围观的老百姓们,越来越多,刚刚撒泼的那几个老百姓,干脆往地上一坐,一边哭,一边控诉萧宁的不是。
“什么狗屁瘟疫,分明是邪祟,太清观的道长说了,这邪祟就是某些人招来的。
要不然他为啥封城?封城可不就是为了把大家圈养在城里,供邪祟蚕食。”
“谁说不是呢?我七舅老爷家的孙子的妻子的娘家哥哥的儿子,前不久就是头痛咳嗽,看了不少大夫,都没什么用。
后来去太清观找了曲道长,求了一张符,烧成灰喝了后,人直接就给好了。”
“……”
闻言,围观的老百姓们眼底闪过一丝希冀,纷纷下跪乞求萧宁,打开城门。
“县令大人,老头子求求您了,我胸疼得厉害,求您大发慈悲,打开城门,让我去太清观,求一道符纸。”
“县令大人,您就行行好吧,我儿子快不行了,要是再不喝符水,估计就没命了。”
“……”
萧宁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那几个撒泼的人,是故意当众提及太清观。
至于他们的目的,想来应该是发笔横财。
知道这些人被洗了脑,他偷偷让属下去给乔希传话,让她想想办法。
而他,则负责稳住这些老百姓。
“诸位,大家伙先不要吵,都听本官说。
这瘟疫啊,是一种病毒感染,不是什么邪祟,这世上,也没有邪祟之说。
咱们生病了,就去找大夫好好治病,千万不要喝什么符水,那东西没用,还会要了大家的命。”
撒泼的那几人,根本不买萧宁的账。
骂骂咧咧道:“呸!谁说符水没用了?
我一连生了六个女儿,就是喝了符水之后,才生了个儿子,不信你问问我们邻居。”
“对对对,我就是她邻居,这符纸还是我跟她一起去太清观求的。”
“我也去太清观求了,不是我吹,真的很有用,我上午去求发财,下午我就在我家院里的老槐树下,挖到一坛子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