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人家到你这来你总不能让人家自己自负生活用品吃穿用度吧?到时候还不是得宫里头管着,就是新成立的那个目前由马当领班的少府出钱?
万一一个没伺候好,人家直接不干了起来抗议你怎么办?你怎么管?
到时候管也没法管,还得出钱养着他们,直接变成养大爷了,这不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这样想着,江上风仿佛已经看到了范春遭遇和自己当初初到少府一样的困境了。
而且到时候自己对付少府众人那招还不管用,因为那是少府众人来到少府是来上班的,属于社会人,所以还在乎体面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那些公卿子弟本来就没个正形,到你这要是一样没有,别人也只会觉得这是表里如一、返璞归真了属于是,压根影响不了人家。
于是当下,范春和江上风立马呈现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样子。
与范春的志得意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江上风。
他愁苦的琢磨了一阵,不是想着如何实现范春的“宏愿”,而是想着该如何说服他放弃这个馊主意。
想了片刻后江上风仍是万分为难但又无可奈何的开口道。
“殿下”
“怎么样风子?”
“呃不咋样”
“啊!?”
面对着范春的震惊,江上风缓声道。
“您说大晋的年轻人都没个正形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你才是狗呢!”
“不是,我是说跟您想想法不一样,我认为大晋现在的年轻一代吧他不像您说的那么不堪,还是可以的是吧就比如小天,他就是”
“呃噢”
他话音未落,只见下一刻不远处的第二天忽然发出了挣扎的声响。
只见他梗着脖子,嗓子眼被方才咽下去的食物噎的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翻着白眼一副下一刻就要过去的样子。
“哎,小天!”
“快快快拿水来,快救人啊!”
就这样,范春和江上风忙活了一通,这才将挣扎在生死边缘差点“自尽”了的第二天救了回来。
看着他被几名宫人用担架抬出去的样子,范春缓缓回过头双眼紧盯着江上风。
似乎是在说着‘这就是你说的没那么不堪!?’
“啧”
江上风读懂了范春的眼神,咂了下嘴不住道。
“这小天这是个例,其他人他不是这样的是吧,比如比如比如说我!”
“你更不是个东西!”
“哎?殿下您这话”
他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作风好像确实是属于那种天怒人怨的类型,当即又把话收了回去。
“嗯我,我虽然也一般但,但是总有行的是吧!?”
“那你倒是举个例子啊?”
范春一脸优哉游哉的问到。
“嘶”
江上风闻言故作自得的样子,实则埋头苦思道。
‘例子,例子’
“对,对了!”
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就说咱们门口看门的王芙蓉和严子电,他俩虽然看着像不大正常的样子,但实则工作尽职尽责、忠于职守,那也是年轻一代的典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