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坊
“孔叔,孔叔,快开门啊!”
孔书珩正在摆弄待会要给容齐治伤的草药,木门被人大力敲开。
孔书珩开门一看,“小坚?你不是在梁州和宴儿在一起?怎么突然回京了?”
来人是时坚,是孔书珩的儿子孔宴的发小,两人一起在梁州做生意,孔书珩有时也会过去帮忙。
时坚满脸惊慌,“孔叔,孔宴失踪了!”
“什么?宴儿失踪了?”孔书珩手中的草药散落一地,“怎么会?”
梁州在上京的东北方向,距离上京不过五十余里。
时坚扶住摇摇欲坠的孔书珩,叹气道,“昨夜店里来了个大主顾,说要紫丁草,要得很急,但给的钱又很多。偏店里的紫丁草不多了,孔宴就说要连夜上山去采。”
“他这一去,一直到今早都没回来。店里的伙计不放心,便上山去寻他,然后只在悬崖边找到了他的鞋子。”
时坚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布鞋。
只一眼,孔书珩就确定了这就是孔宴的鞋,因为这双鞋是孔宴的娘亲活着的时候亲手为他纳的,他非常爱惜。
“不……宴儿不会有事的……”孔书珩喃喃自语着,“我现在就去梁州。”
时坚点点头,“孔叔,我租的车就在巷子口,你快收拾收拾,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
孔书珩不疑有它,忙转身进屋去收拾出门要带的物件。
时坚看着孔书珩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抹计谋得逞的奸笑。
——
不二茶舍
“大人,您的要求我都已经照办了,您看……”时坚低眉顺眼地看着眼前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抬手,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漆黑的箱子。
时坚接过,晃了晃,嘴角的弧度越发弯了。
只需撒个无足轻重地小谎,就能得到这么一大笔银子,这可比他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上山采药快多了。
“你确定孔宴被你支走了,一个月内不会回梁洲,也不会回上京?”黑衣人问道。
时坚点头哈腰道,“大人,小的办事,您放心!小的保证孔宴一个月内不会在人前露面的。”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要让他瞒着所有人把孔宴支走。
但这位大人不要孔宴的命,只是要借孔宴将孔叔支离上京,想来是孔叔挡了他们的路。
若是平时,他断不会背叛自家兄弟,可谁让他最近欠下了笔赌债,缺钱呢?
“你找的什么借口把孔宴支走的?”黑衣人犹自不放心地问道。
时坚笑得得意,“这孔宴啊,有一个心上人。他的心上人是梁州青楼里的一位风尘女子。他想为那名女子赎身,娶她为妻。可孔叔死活不答应。”
“小的跟孔宴说,人都是不知足的,现在他好好的,孔叔自然希望他娶一个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为妻。可若是他死了呢?”
“他若是死了,孔叔就会抓耳挠腮地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好一点,满足他的愿望。”
“所以我给孔宴出的主意,让他假死藏起来一个月,待孔叔心灰意冷,悲痛欲绝之际,他再死而复生,孔叔一高兴,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隔着黑色的面纱,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黑色眼珠露出抹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