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戈奎一直暗中观察他，想要弄明白他和噬灵阵有没有关联。

毕竟尾阵传输出来的灵气不仅有害，还具有一定的上瘾性。

“那之后你查出来了什么？”

“没有。似乎是那弟子发现了我，我再次去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不对劲，想耍离开已经来不及。

多半是他们往空气里加了什么，致使我陷入狂躁状态，那种情景下，我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云扶昭沉默了。

也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在杀了那三个弟子之后的事。更不知道自己的修为是怎么丢失的。

“戈奎，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导致你……”

“与你无关。”

戈奎看着她，“是我自己大意了。”

“修为不可能会消失，”云扶昭不愿意戳他的伤疤，但必须要把这事告诉他，“我怀疑是你被关在黑水牢时，玄天宗的人做了手脚。”

【没有听说过修为还能消失的，难不成又是什么歪门邪道？】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云家大队3由子谦：没错，在云丫头之前，我们不也不知道世上竟还有系统这样的东西存在。】

【云家大队2红梓倾：少掉的修为，是丢失了，还是为他人所用了呢？】

大能们的话给了云扶昭不少灵感。

戈奎的修为，是不是被人窃取了？

两人一并沉默，好半晌，云扶昭忍不住开口：“我听说蚀日狼王必须要族群中最强的狼族担任，如今你……回去是否会被推下位置？”

戈奎掀起眼皮看她，轻易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关切，他想要更深层次去探究别的情绪，比如：他于我已经没有价值之类的情绪。

然而没有。

戈奎不知作何感想。

其实他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在黑水牢时，他短暂的恢复过清醒。睁开眼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能感受到抽打在身上的疼痛，灵气如同剥丝抽茧一般被抽取。

修为在一点点消散。

那种疼痛到无法思考的境地，他竟然没原由地想到了云扶昭。

明明他被折辱的父亲、他的子民、他无法忘却的敌人面容都更值得他在濒死之际想起来。

可他偏偏想到了云扶昭，这个将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于她最大的作用便是背后所拥有的蚀日。她需要和蚀日结盟来稳固无涯剑宗在修仙界的位置。

戈奎早就清楚她的为人，所以在短暂的清醒之际，他想的是：丢了狼王的位置，云扶昭多半不会再刻意接近讨好他了。

“要我说是呢？”

戈奎盯着她，“你会怎么做？花费了一条灵脉，却换来蚀日的敌视。”

云扶昭一怔，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话，“什么我会怎么做？这还需要问吗。”

她认真看着戈奎，“当然是帮你把狼王的位置抢回来。不光你是我的盟友，我也是你。朋友有难，当倾囊相助。”

云扶昭耸肩，“再说了，谁知道新上任的狼王好不好搞，最好的法子就是选择你。省时、省力。”

“……”

总觉得后面的话才是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