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皇子妃,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子。
谁都没有找不痛快,十分配合的张罗着立后大典的事宜。
而皇上将这位皇后保护的极好,几乎很少让露面。
立后大典很隆重,但皇后除却和皇帝一同接受百官朝拜,其他基本都是坐在轿辇中进行的。
有大臣觉得不合规矩,就被皇后身怀龙嗣,不易操劳堵住了嘴。
一说皇后有了身孕,谁都不再言语,毕竟龙子乃是重中之重,若有个万一,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立后大典一结束,萧渊第一时间给她摘掉了沉甸甸的凤冠,沈安安依偎在他胸口,半阖着眼睛,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凤仪宫中的宫女已经习惯了帝后的这般相处,默默退了出去。
只是沈安安这几日的情况,有些不佳。
时间长了,萧渊也慢慢摸出了规律,她的记忆就像是来回转换一般,每三五日就会发生错乱。
但那也只是针对他,很多她忘记的事儿,就当真再也记不起,但他,她忘记之后,基本都会再次想起。
也许,算是那劳什么因果,给他们唯一的慈悲吧。
可侍奉沈安安久了的宫女也会发觉出异常。
她不定哪些日子会发呆,会像个孩童一般幼稚,那些宫女背后窃窃私语时,刚巧被萧渊抓住过一次,当场就要杖毙,只是被沈安安拦了下来。
他们要给孩子积攒福报,不能还在肚子里时,就瞧见自己的父皇的杀人。
萧渊怕吓到宝贝女儿,便也饶了那几个宫女的死罪。
只是一些关于当今皇后失心疯的流言,还是流传了出去。
萧渊也曾试图压制,只是此事已经传播,尤其是到了前朝,就已经压制不住了,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那些大臣已经对新帝脾气有了几分了解,即使有疑惑也不敢说出来,如此,便都维持着表面的一种平和。
而皇后,除却非常重要的宫宴,基本也从不露面,即使传言是真的,对朝纲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所以,大臣们也就十分配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安安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
御书房,萧渊手中正拿着一封书信沉思,就见沈安安一路小跑进来,吓了她一跳。
“小祖宗,快站住。”
他一急,沈安安就停住脚步,看着他咯咯咯的笑。
萧渊站起身,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侧坐下,“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沈安安环抱住他的腰,扫了眼桌案上的书信。
罪己诏!
萧渊抚着她的发丝,也不知她今日记忆能不能听得懂,轻柔的说道,“安安,你说,我该不该将这封罪己诏公之于众。”
“藏着吧,”沈安安突然说道。
萧渊微微愕然,垂眸看着眸子晶亮得女子。
“为了大梁,为了萧氏的名声,也为了全你心中的那点父子之情。”
“安安。”萧渊紧紧拥抱住她,薄唇抿得很紧。
沈安安垂眸一笑,“你若是想公布,早就该拿上朝堂了,既是犹豫,那就说明你不想,那就藏着,何必为难自己呢。”
不得不说,哪怕如今,安安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萧渊拥着她,心中尤为的踏实。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
五六个月后。
一家酒楼雅间里,凌辰逸,李怀言,和兵部尚书赵大人同桌共饮。
但其实,就是看着李怀言借酒消愁,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依旧没找到郑月儿,从一开始的疯狂,到如今变得沉默寡言,日日喝酒寻乐,只是再不寻花问柳,流连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