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别的事,看看情况先。”
钱三通没意见,便吩咐让马车离远些,别挡了衙役的道。
与此同时,那些将老陆家围个水泄不通的村民也都得到消息了,说是有很多衙役进村。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辱骂声消停了不少。
老陆家报官了?
那又如何?
官府还能将他们这么多人全部都带走不成?
更别说他们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相反的他们还是受害者。
他们的祖坟都被掘了!
既然官府到了,那正好,可以帮他们主持公道,帮他们将那掘了他们祖坟的恶徒绳之以法。
……
幽州府。
幽州府府尹王全通跟万安县县令杨成相对而坐。
杨成赔着笑脸说道:“大人,算时间,衙役已经进村去捉拿那些胆敢窝藏在逃凶犯胡猛的村民了。”
府尹王全通眯着眼睛,品藏着手中那杯白云天。
真不愧是大乾最好的酒,这滋味着实让人回味无穷啊。
王全通睁开眼睛微睁看了杨成一眼,一副怒不可恕的样子:“竟敢窝藏穷凶极恶的在逃凶犯,简直胆大包天。”
杨成脸上那讨好的笑容更多了,连连点头:“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一定会好好审理此案,不放过一个罪犯,特别是那个陆澈,他是首犯!”
“至于那个钱三通,应该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大人放心,下官定会好好敲打敲打他。”
王全通若有所指:“是该好好敲,用力敲。”
杨成连连点头:“下官定会好好敲。”
心想不敲钱三通个几千两的,这事不算完。
竟敢瞒着本官偷偷去挖掘囤积恶实!
还包下那荒山,想来也是为了种植恶实吧?
若不是看在你平日里没少孝敬本官的份上,本官定要整死你。
话锋一转:“大人,那陆澈跟镇上那赵郎中的关系匪浅,而赵郎中虽不过就是个前御医,但毕竟出自京城赵家,京城赵家会不会出面保陆澈?”
“而且,京城已经派人下来了,要嘉奖那陆澈,以表他发现恶实之功,此时逮捕陆澈,会不会不妥?”
王全通一副正义凛然,跟罪恶不共戴天的嘴脸。
“京城赵家怎么了?京城赵家就有资格将手伸到我幽州府来?”
“退一万步说,那陆澈窝藏罪犯罪证确凿,本官不过秉公处理,他赵家若敢伸手,那便是徇私舞弊,到那时本官不介意参赵家一本。”
“至于朝廷派来嘉奖陆澈的,乃是尚药局典御孙嘉凯孙大人,孙大人跟本官有私交,到时本官向他解释几句,也就是了。”
杨成眉开眼笑:“大人英明。”
王全通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去逮捕凶犯要紧。”
杨成赶紧起身,恭敬行礼:“大人日理万机,下官就不打扰了,下官告退。”
……
河西村,一大群衙役拉着囚车,在冷铺头带领下气势汹汹的逼近老陆家。
不远处那马车里,陆澈掀开帘子目视那些衙役经过。
衙役拉着囚车,就意味着这是抓人来的。
抓谁?
那些带头闹事的村民?
陆澈眉头紧皱,心生一丝不太妙的感觉。
他收回目光,回头看向钱三通跟陆有财,声音凝重。
“可能要出大麻烦了。”
只见冷捕头带领着衙役一边上前,一边厉声喝道:“衙门办案,闲杂人退一边去!”
那些村民一见衙役这架势,便知道这是拿人来了,赶紧让开一条路子。
一时间,那通往老陆家的村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