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
杨县令高坐堂上,气派十足,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下方,李甲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眼神里布满惊恐,脸色惨白如纸。
他不过是一时高兴,去了青楼,白日宣—淫。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竟然不省人事。
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醒来人已经在一民宅里,一旁还有个头发散乱,一脸慌张的女子。
女子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棍。
他的脑袋很疼,似乎重重挨了一棍。
随即衙役突然出现,说他强闯民宅,试图侵犯良家妇女,将他给绑走了。
就这样,李甲先是在大牢里熬了三日,也等了三日。
他在等他那牛逼姐夫赶紧去跟县太爷喝茶聊天,然后自己也就被放出来了。
但最终,李甲等来的却是县太爷开堂审理。
杨县令重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李甲,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敢狡辩?来人啊,上夹棍!”
李甲吓得魂都没了:“大人,草民冤枉!冤枉啊……”
一番大刑下来,李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最后着实扛不住了,招认罪行,签字画押。
杨县令看着面前那罪状,觉得自己实在太厉害,乃是当世神探。
如此一桩复杂的入室强—奸未遂案子,这才几天,就被自己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
给了受害者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即宣判,革除李甲秀才功名,判廷丈一百、流放三千里。
听到这个判罚,李甲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死过去。
在大堂外听审的陆老头也晕了。
脸色苍白,泪流满脸的李莲眼神无神,一脸无助。
弟弟出事之后,她不止一次去找钱斌。
但钱氏布庄以及钱斌那家里,始终大门紧闭。
没有知道他去哪了。
此时,人群中。
陆澈远远扫了李莲父女一眼,内心仿若古井,没有丝毫涟漪。
正要转身走人,却是见前方有几个衙役。
陆澈在其中一个衙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眸子深处,寒芒涌动。
就是这个家伙,踹了小妹肚子一脚。
这笔账,陆澈始终记着,甚至还算上利息了。
下梁歪成这样,上梁自然也正不到哪去。
那杨县令,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狗官。
陆澈已然知晓,他跟小妹之所以得以顺利的从大牢出来,杨县令所看的不仅是他钱三通的面子。
还看在钱三通所送上的那一百两银子面子上。
而今日李甲这般凄惨,钱三通送上的那一百两自然也功不可没。
至于种植药草那事,钱三通财大气粗,关系又硬。
因此已经顺利将河西村村后那荒山包了下来了,各种官凭手续齐全。
里正也已经在村里通知了。
镇上东市柜坊钱掌柜已经包下荒山,打算开荒种植,需要招聘一批村民,日薪三十文钱。
有意者可前去他那里登记报名。
这事自是引起村民的轰动,纷纷赶往里正家。
就连陆有田也去了,虽然,他现在兜里已经有一百两巨款了。
另外,在陆澈财大气粗的送出四百两后,陆老头当即开了个家庭会议。
会议的核心内容是分家。
陆松跟陆柏也都长大了,在过个两年,便到了娶娶媳妇的年纪,这一大家的继续一同住着不合适。
现在兜里也都有一百两银子了,老大家,老二家就都出去买地盖新房吧。
他们老两口,连同陆澈跟陆绣花,便住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