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许多东西禁止你们买卖!”
李景隆捏着酒杯,看着其中琥珀色的液体,低声道,“但这一次,朝廷决定选出几家来,可以”说着,他一笑,郑重道,“光明正大的合法合规的,对海外贸易!”
说着,他拿起银刀,插了一块肥美的羊肉,缓缓放入口中。
而后,咀嚼两下,露出几分心满意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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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都是给本公送过重礼的”
夜风阵阵,吹动侍女的纱衣,裹紧了浑圆。
月色之下,李景隆丰神俊朗气度万千。
“所以呢,今日本公在招待诸位的同时”
说着,李景隆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介意给诸位,透漏点一点点消息!”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了过来。
“此次拍卖各类专权,拍卖成功之后,三年为一期!”
“这三年之内,你赚多少银子,朝廷不额外加收一文钱!”
“但这三年的专权,不管哪一类,都是天文数字!”
“三年之后,各项专权朝廷或是收回,或是继续拍卖!”
说着,李景隆目光猛的一扫。
“诸位心中是不是在想,既然三年为一期,那么干脆私下联合其他商人。比如说你卖瓷器的,你们几家联合起来,不竞标不竞争,就以堪堪超出朝廷拍卖的底金数拍下。”
“然后你们合起伙来做专卖,私下再分润利益。既做到了垄断,又做到了一本万利!”
“小人不敢”
“本公只是打个比方!”
李景隆笑着宽慰那名做瓷器生意的商人,然后目光一凝,“丑话说在前边,谁这么干杀谁全家!”
“嘶”重商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真如李景隆所说的,还真有人心中是这么想的。
但却不想他们那点小心思,直接被曹国公点破。而且,也被那句杀你全家,吓得浑身发凉,脊背生寒。
“李公!”
突然,辽东宝源号的汉子,开口问道,“敢问,起拍价是多少?”
“你是辽东的,比方说你商行对辽东各女真部的专卖权”
李景隆沉吟片刻,“三年二十万两白银”
“二十万?”
那汉子眼珠转转,嚷嚷道,“三年二十万,要是我一家独大,不算啥呀?每年光是东珠就多少钱了,还有人参,貂皮,兽骨药材挺合适!”
何止合适?
已有脑子快的商人暗中盘算,仅他一家有资格对辽东女真各部贸易,这二十万半年就能赚回来,剩下的两年半都是白赚!
而且独家贸易有个好处,比方卖给那些女真鞑子的东西,他们卖家说多少,就是多少!
兔子都能卖出骆驼的价钱来!
而女真人的东西,没有那么多人收,也是他们这些买家说算,说你值多少就是多少!
“李公!”
那汉子又嚷嚷道,“要是要是有人没买下专权,却依旧私下跟女真各部和朝鲜交易呢?”
“放心!”
李景隆把银刀在绢帕上擦擦,继续插了一块羊肉,“杀!发现一个,杀他全家!”
嗡!
在座官员们,齐齐动容。
“朝廷是公平的!”
“本公是讲理的!”
李景隆继续道,“你们花钱买了专权,给朝廷交了钱,朝廷就要护你们周全!”
嗡!
这下,那些商人们再也沉不住气,议论纷纷。
古往今来,谁保障过他们的权益呀?
突然,一名气质不凡的商人起身,急切的问道,“李公,敢问宁波这边,对日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