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不会狩猎。
要不是本喵会抓老鼠,就差点饿死了!
虽然这里也没有老鼠,但虫子也可以吃哒!
本喵好心分给他吃,为什么他不吃,还一副奇怪的眼神呢。
哼。
看在跟着他能在黑黑的天上摸到大大的星星,就原谅他了!
“蠢猫。”止戈摇摇头,自然不知道一只小猫小小的脑瓜在短短时间里会有这么多想法掠过:“不管实情如何,也不管我们这些人在天道眼里算什么,至少,我不想再回到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说罢,拍拍下摆,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得太久了,和你这小猫说那么多。”
“蠢猫,跟你的小宠物找个地方藏好,万一被压扁,可怨不得我。”
说完,伸了伸懒腰,神色渐冷。
袖袍一挥。
一道流光笼罩小三花和幼崽。
继而虚空骤然扭曲,五指收拢的刹那,一柄长刀裂空而出。
下一刻,
“轰——”袖袍炸裂,真元如狂龙破海,滔天灵势轰然爆发,方圆千丈地面崩裂,碎石浮空!
气浪所过之处古木尽折,漫天尘暴中唯有那道身影烈烈如焰,衣袂翻卷间竟引得天穹雷云骤聚!
“蟠龙,我来了!”
“轰!!!!”
地球,草原,蜃楼,第二重梦境。
“你没事吧那个魏来?”一名魏卒看着脸上散发着草药和血腥混杂味道的同伴,扫了一眼腰间木牌上的名字,忍不住皱眉,但也不得不佩服。
这家伙的脸几乎被劈成了两半,然后又被抓了几手,整张脸皮肉全部翻卷,一眼望过去还隐约能看见森白的牙床,跟恶鬼一样。
把包括他在内的几个率先赶到现场的魏卒都吓得不轻。
可这魏来就那么随意糊了把草药,粗布一缠,当个无事人一般竟硬生生跟了三十里急行军。
一路上不但没掉队,也没见哼唧过几声。
以前怎么没发觉魏来这么猛的?
连都伯都忍不住侧目好几次,眼里也有一丝敬佩。
这么一个猛士,看来这次回去,得升了。
羡慕么,也不羡慕,有些功劳可以要,有些,没必要,比如这脸跟狗啃的一样,以后怕是讨不了婆娘咯。
魏来裹着染血的麻布,只露出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钉在前方蜀卒的背影上,五指无意识地抠进刀柄,似乎充满仇恨。
同伴见状,很是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知道你想杀了那蜀卒,毕竟死了那么多弟兄,你也被害成这样,但只能想不能动,大家的功劳都在他身上,尤其是都伯的,这次要是成了,都伯成都尉那是板上钉钉,你要是动了,这不好收场。”
“再说了,人要向前看,我们这种小卒,指不定那天就死在战场上了,也就比其他弟兄多活几天而已,肯定是能多立点功是多点,以后就是战死了抚恤也高点嘛。”
“想开点,想开点。”
话毕,又拍了拍他肩膀。
魏来闻言,收回目光,又闷头闷脑继续赶路。
“哎,这样就对了嘛。”魏卒很是满意。
魏军领头小队,副手抬手抹去眉间滚落的汗珠,靠近都伯低声道:“都伯,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军已追击半日有余,如果再深入,恐怕有很大概率会跟蜀军斥候狭路相逢,属下以为当以谨慎为上。”
“说来那什长不过一人,身上还带着伤,从昨日到现在跑了快一天一夜,体力早就耗尽,怎么可能一直不见人影?”
说到这,副手脸色一急指着前头带路的蜀卒:“倘若真按那小子说的那样,那捞什长身上携有重宝,蜀军怎么会没有派出精锐接应,任凭我们截杀?”
“都伯,要三思啊。”
听到这话,都伯眉头一抬,看了看四周,脸色忽然有些阴沉。
确实,他们一路紧追那蜀卒翻山越岭,起初还能零星遇上几支魏军小队,可自打上次碰见友军后,已经快一个时辰没见到其他魏军的踪影。
而且,这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陡峭,别说那什长,就是自己这些人也有些顶不住。
或许,有诈。
想到这,都伯一把扯住前面带路的狗子,阴沉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狗子身子一抖,颤声道:“我在给诸位大爷带路啊。”
都伯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冷声道:“此处这般偏僻又陡峭,他一个精疲力尽还受了伤的人怎么能撇开我们这么远,还钻这种地方。”
“莫不是想把我们带进你蜀军的伏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