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听出其中真意,直截了当:
“可是需要我帮忙?”
顾亦然拱手:
“若是寻常宵小,王老当是能料理。”
一旁侯立的素衣老者,
朝沈翊颔首微笑。
“但十万黄金毕竟非比寻常。”
“血衣楼和唐门亦是高手众多,深不可测,我只恐不在公子身侧会有闪失。”
“还望届时沈兄弟能够照拂一二。”
沈翊瞧了瞧一脸平静、安然而坐的秦王,只是由着顾亦然出声,他自己倒是老神在在。
沈翊笑道:
“我此次前来,除了观战,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受剑庐所托,毁掉魔剑乱神。”
顾亦然道:
“无妨。”
“我自将乱神从宋闻手中取来。”
沈翊惊讶:
“乱神和宋闻我都见过。”
“那魔剑虽说会摄人心智,但对剑者的提升,却也是前所未有的。”
“顾先生当真如此有把握?”
顾亦然端起茶,轻抿一口,缓缓道:
“或许吧。”
“我所悟者,
魔剑神剑、铁剑木剑,
并无分别。”
沈翊哑然,虽然认为顾亦然或有小觑乱神之嫌,但他既已承诺,便也抱拳道:
“既然如此。”
“在下定当尽己所能。”
一直未开口的秦王,此刻却是端茶朝着沈翊遥遥一敬:
“有劳。”
沈翊和秦王、顾亦然又随意闲话几句,言及顾亦然的剑宗师侄关北风亦在寻他。
顾亦然却是露出苦笑。
其实沈翊还挺好奇,当初剑宗继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顾亦然毅然离开剑宗。
隐姓埋名至今。
而剑宗师徒一个两个现身江湖,好似誓要将他寻回一般。
只是顾亦然显然不想说起这段往事,秦王又是个只顾喝茶,从不多说一句废话的闷葫芦。
沈翊就更不好强问了。
一直到了天色将黑。
沈翊这才说要告辞离开,本来按照顾亦然的意思,是要给沈翊安排住在营帐。
但他却道一个人自在逍遥惯了,和这么多人住不自在,便拱手作别。
当然,秦王自是没开口强留。
甚至留人的也是顾亦然。
秦王只是端坐一旁,如云如山,任尔身边人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