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华也是有脾气的,冷着道:“这种事我找张医生怎么说?是跟他说,我丈夫不让我碰他那里,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你信不信,不出第二天,咱俩就能成为全医院的新闻。”
她根本不给沈成义一点反抗的机会,拿起夜壶就往被窝里塞。
沈成义还是头一次看到苏月华这么生猛的一面,只好乖乖听话,闭了闭眼睛,任由她的摆布。
苏月华心里一直做着心理建设,医护人员眼里无男女,可这脸就是火辣辣烫的厉害,不敢多想,拎着夜壶急匆匆去厕所。
沈成义也没好到哪去,二十多年纯情单身汉,就这么
苏月华洗完手回到病房,看见沈成义自己端着饭盒啃猪蹄,感觉他脏兮兮的,尤其是那里,又去水房打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打湿后拧干,给他全身细细擦了一边,每个死角都不放过。
这会沈成义已没有刚才的害羞了,清了清嗓子说道:“谢谢。”
苏月华被他漆黑的眸子盯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谢。”
说完,她端着陶瓷盆快步走出病房。
第二天清早天一亮,苏月华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医院附近的菜市场。
清早的菜市场人很多。
卖肉的大叔一看她就挥手打招呼,“姑娘,你来了,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块最新鲜的猪肝,补血最好了。”
“谢谢大叔了。”
苏月华付完钱,提着猪肝快步走出菜市场,骑着自行车直接回了娘家。
现在休息室不让做东西,回大院又太远,她只好回娘家借厨房用用。
她刚一敲门,家里门就开了。
刚好是苏伯平来开的门,他看苏月华手里提着猪肝,还以为是回来看他的,严肃的脸上稍显笑容,“回来了,下次回来别买东西。”
“爸。”
林雅萍听到苏月华声音,快步迎了过来,接过苏月华手里提着的猪肝,炫耀似的对苏伯平说道:“老苏,你看月华多关心你,一听说你最近肝不好,就买猪肝给你送来了。”
她不知道啊!怎么会这么巧,她买个猪肝就能肝不好。
这还让她怎么往下说啊。
林雅萍对着厨房喊道:“王嫂,月华买猪肝回来了,你一会给煮了。”
“妈,还是我来做吧。”苏月华说完赶忙跟着王婶进了厨房。
林雅萍不放心她下厨,紧跟着走进厨房,“月华,你行吗?我看还是让你王婶做。”
“妈,我最近在学做饭,做得还不错,今天让你和爸也尝尝我的手艺。”苏月华说着开始清洗猪肝。
今天买这个猪肝挺大的,她打算煮个猪肝粥,在炒个熘肝尖,如果剩下还能给沈成义带回去一些。
她先将大米淘洗干净,倒入水煮沸。
紧接着将猪肝切薄片,放入姜片,盐,生粉等腌着备用。
等锅中大米粥煮软烂,往里倒入腌制好的猪肝和菠菜。
林雅萍站在厨房,看着她熟练的操作,惊讶得不行,“月华,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苏月华一边往碗里盛着煮好的猪肝粥,一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学会,沈成义就会煮面条,天天都快给我吃吐了,邻居嫂子跟我说完,食堂炒的菜都不太爱洗,我就不太敢在食堂吃饭了,想着自己做的饭最起码能干净一些。”
“食堂肯定不能像咱们在家这么洗。”林雅萍也是赞同这点的。
熘肝尖做着就更简单多了,配着小辣椒在锅里煸炒两下,勾芡就可以出锅了。
林雅萍看着苏月华做出来的早餐,特别欣慰,对着客厅喊道:“老苏,快来尝尝月华煮的猪肝粥,炒的熘肝尖。”
苏月华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沈成义受伤这事跟林雅萍说了,医院就那么大,就算她不说,等林雅萍一会上班也能听说。
“妈,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林雅萍把手里端着的盘子递给了王嫂,出声询问道。
苏月华拉着她,压低声音说道:“妈,成义大腿受伤了,现在就在咱们医院住着呢!”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听苏月华说完,林雅萍才反应过来,猪肝是买来给沈成义补血的,可她那边话都说出去了。
再一看,苏伯平已经坐在客厅美滋滋地吃着闺女孝敬的早餐了。
林雅萍看锅里还剩下不少猪肝粥,叹了口气说道:“月华,你先别跟你爸说,锅里还剩下不少猪肝粥,你先给成义带去,等一会我让你王婶子买只鸡炖上,中午给送到医院去。”
也只能这样了。
苏月华提着饭盒一走进病房,就看见方丽娜手里拿着夜壶站在病床前。
她心中冷笑,怎么就有这么没皮没脸的人那!
“方丽娜,你这是要非礼我丈夫吗?”
苏月华的突然出现,吓得沈成义和方丽娜都是一愣。
还是方丽娜最先反应过来,放下手里提着的夜壶,伸手就要去拉苏月华的手,“月华,你可别误会,成义刚才说想上厕所,我看你还没回来,就顺手帮一下。”
苏月华后退两步躲开了方丽娜的拉扯,冷声说道:“方丽娜,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医院里这么多男医生,用得着你上赶着给男人接尿,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看不同男人那里。”
“苏月华,你太过分了。”方丽娜狠狠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跑出病房。
苏月华把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到窗台,走到病床前,神情淡淡说道:“方丽娜,碰你哪了。”
“她哪都没碰到。”沈成义尴尬抿了抿嘴,双手死死抓着被角,活像个刚被调戏过的小媳妇,等着夫君帮忙出头。
苏月华杏眸圆瞪,咬着牙威胁道:“真没碰到吗?沈成义,我要是发现你跟我撒谎,你就死定了。”
“真没有。”沈成义担心苏月华误会赶忙解释道:“刚才护士来查房,我让她帮我去三零八病房叫一下我战友,却没想到她把方丽娜叫来了。”
苏月华虽然有些生气,还是拿起夜壶塞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