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有些意外,没想到阎伟文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看来他真是爱惨原主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冬夏摇摇头。
“是啊,不可能。”阎伟文颓然地低头捂住脸,喃喃道:“我现在是个瘸子,又没工作,我有什么能比得上大哥。”
冬夏叹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左腿上,在脑海里搜罗着方子。
想试试,能否治好他的腿疾。
这样,她帮原主背锅的愧疚也能缓解不少。
“大哥对你好吗?”阎伟文忽而问。
冬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点头道:“挺好的。”
婚后阎政扬对她确实没话说。
有时候冬夏都感觉自己像个瓷人儿,被他捧在手心里怕摔坏了。
阎伟文紧随其后问:“有我以前对你好吗?”
来了来了。经典致命问题。
冬夏郁闷得不行。
都怪该死的原主,四处留情。
现在好了,她成了这场兄弟修罗场的夹心。
她扯了下嘴角,勉强笑道:“这个是没办法相比的……”
阎伟文看着她晦涩道:“如果你和我结婚,我会对你比他更好,好上百倍。冬夏,我连命都愿意给你……”
寻常男人跟冬夏说“我把命都给你”,她觉得肯定是假话。
可阎伟文却不然。他确实为了原主差点把命赔上。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还惦记着她。
但冬夏并不认为他会比阎政扬更好。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搪瓷缸早就把她和阎政扬的命运紧紧绑定在了一起。
“别再说这些了。”冬夏打断他提醒道,“别人听到不好,我现在是你嫂子。”
“呵,嫂子。”阎伟文自嘲地笑了笑。
“抱歉。”冬夏关上了房门。
她知道自己这样挺冷漠的,但她毕竟不是原主。
自己唯一能做出的补偿,就是帮忙治好阎伟文的腿。
万幸的是阎伟文现在还算理智,之后没再来敲她的房门。
冬夏也稍稍松了口气。
之前听说他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她还担心他会变得偏执,做出不可控制的事情。
她算是医生,可不是心理医生。
对阎伟文的心理疾病,她爱莫能助。
阎政扬在傍晚之前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着几件冰城特产小吃,其中就有糖葫芦。
他把吃食放在房间桌上,对冬夏道:“少吃点,一会吃不下饭了。”
冬夏其实没什么胃口。
她把今天下午阎伟文过来找自己的事情跟阎政扬说了。
阎政扬脸色一下黑了。
男人的占有欲很强。就算是兄弟之间,也不会允许对方入侵自己的领地,染指他的老婆。
“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不要给他开门。”阎政扬嗓音低沉,拳头不自觉攥紧。宽大的手背,青筋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