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思蓉将这些密信送到沈石根的手上。
他像是很给思蓉面子的看过一遍之后。
就把这些看成,思蓉捕风捉影的收集这些没用的证据,想要和柳姨娘争风吃醋。
都是些女人家的小心思。
沈石根随手将那些密信丢进炭盆,火舌一卷,纸角蜷曲成灰。他拍了拍思蓉的肩,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的宽慰:
\"夫人啊,你何必跟柳氏计较这些?她不过一个妾室,你才是我沈家的主母。\"
“伯爷误会了,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个柳姨娘确实可疑。”
“你多心了,她不过一个小户之女,能有什么本事。”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要按你这么说,我还能说你可疑呢!别多想了,长幼尊卑为夫还是清楚的,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没有……”
“等我这几日忙完了,就去你的院子,别忧心。”
思蓉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还挂着温婉的笑。
她看着沈石根那张写满“我懂女人”的脸,恨不得把茶盏扣在他脑门上。这可真是,还忧心上了,我忧心你大爷。
“伯爷说得是,柳姨娘确实安分,是妾身小气了。”
“那妾身先告退了,您忙。”
看到思蓉离开,沈石根觉得自己可太体贴了。
既安抚了正妻,又没让柳姨娘受委屈,甚至还承诺“过几日去她院子”,简直是端水大师,维护了后院的安宁。
如果忽略掉思蓉转身时翻到天上的白眼,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谁让他的魅力太大呢,女人家的争风吃醋很正常。
思蓉回到后院,眉间倦色未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
沈君尧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在她微蹙的眉心停留一瞬,便了然于心。“父亲不信?”
思蓉苦笑一声,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他何时信过?”
沈君尧眸色微沉,声音却极稳:“母亲不必忧心,儿子会处理。”
他起身,袖袍拂过案角,带起一阵沉稳的檀香。
““柳姨娘那边,儿子会让人盯紧。她若真敢动什么心思……”
话音未落,窗外一片落叶飘进茶盏,沈君尧垂眸,指尖轻轻一拨,叶片便沉入茶底,再无踪迹。
“那便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
思蓉指尖轻叩茶盏,眸光微敛:\"这些日子,她们倒是安分。\"
沈君尧唇角微扬,眼底却不见笑意:\"越是安分,越要当心。蛇不出洞,不过是等着猎物放松警惕。\"
他抬手斟茶,水声泠泠:\"母亲放心,儿子已布下暗线。她们不动,我们便等,她们若动\"
茶烟袅袅间,他指尖轻点案几:\"正好顺着这条线,揪出背后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