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裴芝都跟着商淮一起学雕刻玉簪。
每次来,都是商淮亲自接送的。
别院中的太后听到消息,怒骂手底下的人不争气。
“你们再不出手,难道是要等着哀家亲自动手不成吗?”
“太后恕罪,实在是,小的们无从下手啊。”
跪在底下的人,也是苦不堪言。
“裴芝只要出门,商侯爷就一直跟着。”
“有商侯爷在其左右,小的们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然,裴芝就待在裴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的们真是没有办法。”
“蠢猪。”太后没忍住怒骂了一句,“难道她一辈子不出门,你们就只能跟着一辈子不成?”
“哀家只给你们三日的时间。”
太后阴狠道:“三日之后,哀家没看到裴芝的尸体,那你们就等着给你们的妻儿收尸吧。”
嬷嬷把人从暗道里送走后,端了一碗参汤过来。
“娘娘还是消消气吧。”
“哀家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一定不能失败。”
嬷嬷看着太后喝完了参汤,递过去了帕子。
“娘娘,您可要想好,一旦真出手了,您跟陛下之间的母子之情,再也不能挽回了。”
“嗤。”太后讽刺地笑了一声,“陛下跟哀家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母子之情?”
“先帝去时,就已经没有了。”
“这些年,陛下要是但凡给一点太后的尊荣给哀家,哀家何至于此啊?”
嬷嬷心中发凉,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了。
晚上,商淮把裴芝送回府,特意叮嘱裴芝。
明日,他要去军队一趟,不能来接裴芝了。
“你去军队?哪里的军队?”
商淮轻声解释,“自然是京中的军队,有个儿时好友约我明日去比试一场。”
商淮回京这些日子,也有些手痒了。
好友来信,约商淮去,语气中满是挑衅,询问商淮是不是被女人给迷昏了头脑,怕是刀都拿不起来了吧?
这种挑衅,商淮自然不能忍,明日要去军营里,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行。”裴芝听明白了原委,“那你加油,明日在对方的将士面前,把他狠揍一顿,让他丢了里子面子。”
商淮朗声道:“这是当然。”
裴芝晚上睡得有点晚,反正明日也没什么事。
裴芝洗漱过后,还看了一会话本,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倒在床榻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隔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裴芝赖了会床,这才慢吞吞地让人伺候着她起身。
换上了衣服,在屋子里,简单的用了些早膳,就被嫂嫂屋中的人给请了过去。
“今日我原是打算,去酒楼里选一下菜,你要是无事,不如跟着一起去?”
裴芝不解:“去酒楼选菜?”
裴夫人摇了摇头,“我看啊,你就是跟商侯爷玩疯了吧?”
“还有几日,就是你兄长生辰了。”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你兄长这是三十岁生辰,按照规矩,是要广开宴席的。”
裴敏学官职不低,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裴敏学的生辰,估计会有不少官场上的人要来。
后宅里,肯定也是要来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