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丽娴一听,不但没了睡意,还满腔怒火。
“快为我梳洗!”
“是。”
大门外。
杜夫人带着一群人围着王府大门破口大骂。
梁王府虽然比其他府邸偏僻,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路过的人不少,随着杜夫人谩骂的声音,不知不觉便有了数十上百人围观。
骆丽娴带着丫鬟走出大门,看到杜夫人那泼妇模样,立即对侍卫下令,“敢在梁王府闹事,真是活腻了!来人,把这泼妇拿下!”
“是!”两名守门的侍卫领命。
可不等他们上前,杜夫人的手下便上前护住杜夫人。
杜夫人立马朝人群撕心裂肺地哭喊,“你们快看啊,梁王妃这是要草菅人命呐!她在宫宴上骗我女儿去勾引太子,害我女儿被其他人玷污,这等无耻下作之妇,简直不配为人!还什么北蔺国公主呢,这分明就是北蔺国派来我们大邺国的细作,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贱人!”
看着人群中那一张张因杜夫人挑拨的话而对自己充满厌憎的脸,骆丽娴气得浑身直抖。
她本以为昨夜的事皇上和太子没追究,就可以揭过去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杜夫人竟然会跑来梁王府大闹!
这泼妇,她是怎么敢的?!
“杜氏,无凭无据你敢造谣污蔑本王妃,你是活腻了吗?”
“是啊!我就是活腻了!”杜夫人叉着腰跳着脚,满脸横肉又凶又虎,“你把我女儿害了,还害得我家老爷丢官去职,我们一家没有活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
就在骆丽娴忍无可忍想回骂她时,人群突然被人强行挤开一条道。
看着来人,骆丽娴脸色微白。
不过心虚归心虚,莫千骁到底是她的靠山,她不可能放着这么大的靠山不用。
于是她哭着先向莫千骁告起状来,“四皇兄,你可算来了!这杜家夫人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一大早就来梁王府大闹,说我害了她女儿和她老爷!还说我是北蔺国派来的细作,说我是祸害,四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绝对不能让这等恶毒搬弄是非坏了大邺和北蔺两国邦交!”
“骆丽娴,你怎如此无耻,竟敢恶人先告状!”杜夫人悍如母虎地指着她。
莫千骁黑沉着脸,扫视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再盯着杜夫人,冷声斥道,“你女儿与人苟且,乃是皇上亲自去捉的奸。你夫君身为朝廷命官,教女无德,才使龙颜大怒让他丢官去职。你若有不服大可去找你们陛下申冤,跑梁王府来和亲公主麻烦,是当我们北蔺国好欺负吗?”
“你……”杜夫人双眼狰狞地瞪着他。
杜家完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今日来就是要与骆丽娴鱼死网破!
然而,她闹得厉害,骂得也凶悍,可偏偏就没想到莫千骁会来得如此快。不等她再说什么,她的嘴就被莫千骁的手下捂住嘴。
莫千骁冷声下令,“此妇人搬弄是非、辱骂和亲公主、意损公主名声、坏两国邦交之谊,把她送去官府,务必让官府给我北蔺国一个说法!”
“是!”
对于人群的窃窃私语,莫千骁冷漠视之,转身又对骆丽娴咬牙溢道,“给我进去!”
……
厅堂里。
骆丽娴低着头站在莫千骁面前,还不等她主动解释,莫千骁便扬手给了她一耳光,怒问,“昨晚的事当真是你做的?”
骆丽娴捂着脸跪下,哭道,“四皇兄明鉴,那全是杜夫人的污蔑之言!杜家小姐爱慕尉迟凌,魏永淮对夜时舒一直存有觊觎之心,他们趁着宫宴的机会各自行动,根本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