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时舒打过招呼,所以九姑早已准备好了接待他们。知道他们一夜都在做贼,还提前收拾好了房间让他们休息。
“九姑,你何时回将军府啊?我爹现在魂不守舍的,你都不管他吗?”没有外人在,夜时竣说话是一点弯都不拐。
九姑三十岁的人了,还没见过他这般直言不讳的,当即忍不住红了脸。
她一红脸,夜时竣就以为她害羞。本来他就是个话痨,再加上憋不住事,于是咧着嘴继续说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就我们将军府和承王府现在的关系,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只要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改口!”
“……”
“我爹那人性子闷,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不过绝对是可靠的!我可以为他作证,这么多年,他连窑子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
九姑听他说那些,恨不得刨个地洞钻进去!于是赶紧打断他,“那个……二舅爷,你们还没用膳吧,奴婢去厨房给你们拿些吃食。”
夜时竣突然想起什么,唤住她,“九姑,等等!”
“二舅爷还有什么吩咐?”九姑回头询问。
“我们不是刚从首辅府过来嘛,在路上碰到一人,对方骑着快马,险些与我们撞上。九姑,你猜怎么着?对方居然是太子的人!那人认出了我,还告诉我太子在万福寺出事了,他急着去宫里传信!”
九姑听完,神色沉冷了起来。
夜时竣又道,“如果不是跟沫儿要作戏给首辅府的人看,我都想去万福寺瞧瞧了!”
九姑拧眉道,“二舅爷,太子出事不是小事,您还是别凑那个热闹。待王爷和王妃睡醒,奴婢会将此事禀报他们,他们会派人去打听消息的。”
“好,我听九姑的。”夜时竣又咧嘴笑。
九姑脸颊又忍不住发烫,赶紧闪人。
顾思沫坐起身,掩着嘴对夜时竣小说,“你也是的,说话怎么一点都不讲究,没看到九姑尴尬吗?”
“尴尬?”夜时竣偏头朝门外望去,“她那不是害羞吗?瞧她刚听到我提到爹就忍不住脸红,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和我爹有戏啊!”
“……”顾思沫唇角微微扯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说他懂情吧,他又要与她做朋友。
说他不懂情吧,他还知道脸红是害羞。
夜时舒和尉迟凌睡到晌午才醒。
一醒来就听见文岩来报消息,“王爷、王妃,太子在万福寺险些命丧大火。据说方丈已经查实,是有人故意纵火。皇上得知消息,已经派御林军去接太子回宫了。”
尉迟凌挑了挑眉。
夜时舒忍不住鄙夷,“想必是太子吃不得寺中的苦,自己整出来的火吧!什么祈福百天,十天都没坚持住!”
不怪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尉迟睿的人品,他们相信他能干出那种事!
再说了,如果真有人要太子性命,在万福寺那种地方,对方会蠢到仅仅放火吗?不赶尽杀绝更待何时?
还险些被烧?
这不笑话嘛!
黄昏时分。
两对夫妻刚准备用膳。
一名太监带着御林军突然来到承王府。
但他们找的不是尉迟凌和夜时舒,而是夜时竣——
“夜二公子,请问您的玉佩可在身上?”太监礼貌地躬着身询问。
“玉佩?”夜时竣下意识朝腰间看去,接着浑身上下左右摸起来,剑眉倏地蹙起,“咦,我的玉佩呢?”
他们找上夜时竣的时候夜时舒的脸色就不好看了,遂忍不住问道,“公公,您问我二哥玉佩做何?”
太监叫刘义,听到夜时舒问话,躬着身转向她,说道,“承王妃,太子在万佛寺险些命丧大火,经查证,那火乃是有人故意而为。寺中僧人在扑火时,在寮房附近发现了一枚玉佩,后交由太子带回宫中。经辨认,玉佩乃是夜二公子的。皇上听后,特令奴才前来请夜二公子去宫中问话。”
花厅中所有人都惊得变了脸。
特别是夜时舒,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家二哥竟会遭遇如此栽赃污蔑!
夜时竣脱口呼道,“皇上是怀疑我纵火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