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说!君上已经憋了很久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总得有人伺候!”
“而且!她也不在乎,你会不会先她一步为君上生下庶子!”
女卫说的十分直白,并没有遮遮掩掩。
蔡文曦身子再次颤抖,且再也停不下来了。
“不过!……小夫人!”
“您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清楚!”
“在这怀南,……可是有许多人,……并不希望您……先于夫人生下庶子!”
“倘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们母子可能会很危险!”
女卫仍然不带感情的诉说着。
蔡文曦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夫人自然是希望君上能有更多的子嗣!所以才会让您来服侍君上!更是严令任何人不得逼迫您服用那种伤身的避子汤药!”
“夫人她可真是仁慈!”
“但是!我们女卫还是希望您能够考虑清楚!尽量不要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
“我们上官统领为此还专门去找尹神医的小夫人独孤夫人,讨来了两个不伤身子的避子法门!”
“虽然不可能百分百的有效!但至少能够降低你生子的可能!”
“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那女卫就向帐外走去,可到了门口,那女卫又充了几句:
“夫人说!小夫人您是个聪明乖巧又知进退的人,所以可以允许您分走君上一点点的爱意!”
“所以!您可以让君上爱上您!也应该回应君上对您的示好!只要您掌握好分寸,不与夫人争宠就行!”
女卫出帐而去,帐中再次只剩下蔡文曦一人。
她颤抖着再次坐起身来,拿起那写着避子法门的纸张观看。
顿时,脸上羞的通红,可泪水还挂在脸上。
纸上的字并不多,很快就看完了。
蔡文曦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身子也慢慢的不再发抖,泪水也渐渐不见。
只是,脸上的羞红,却是久久不散。
终于,她一咬牙,心中有了决断:
“为了爹娘!为了小弟!蔡文曦啊蔡文曦!你……你必需要去勇敢的面对……面对迟早需要面对的事情!……因为……你逃避不掉!”
她这才重新躺下,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才慢慢的睡着。
第二日,秦浩虽然起的很晚,但队伍却是出发的很早。
因为就在他昨晚睡下前,特意嘱咐慕容玄,若是他今早醒不来,就直接把他抬到马车上就是了,不能拖延队伍的行进。
现如今的慕容玄,已经是羽卫旅的旅帅。
云山先生曾说,项雨儿是灾星还是福星,要因人而异。
但很显然,项雨儿绝对是慕容玄的福星,甚至让他彻底底的逆天改命了。
慕容玄出生于北方大草原。
父母都是被草原蛮族掳掠来的周人奴隶。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铁匠,母亲则是一个满脸烫伤疤痕的丑女人。
父亲可能是在被掳掠的时候,头部受了伤,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世,乃至自己的姓名,只记得自己还是个铁匠,打铁的手艺没有忘掉。
因为他打铁打得好,才被部落首领赏了一个丑女人,这才有了慕容玄的出生。
而慕容氏,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姓氏。
慕容玄在草原之上生活了十年,记忆中充满了无端的打骂与皮鞭,几次奄奄一息,又几次死里逃生。
终于,脑袋不太好使的铁匠父亲为了妻与子的未来,挺而走险,展开了逃亡行动。
结果,铁匠父亲为了引开追捕而来的蛮族骑兵,终于是身死。
而慕容玄母子二人虽然逃回了大周帝国,可他们的苦难却依旧没有结束。
先是再次成为赵国人的奴隶,后又被转卖到了齐国,然后就是再次逃亡,成为流民,四处流浪,直到数年前,才来到当初的游安领。
这其间,慕容玄与母亲又是几次死里逃生。
特别是他的母亲,终于是落下了病根,怕冷怕热,一年四季不是咳嗽就是喘,做不得一点力气活,只能为人缝缝补补换取一点点吃食。
若不是当时的流民首领牛发,并没有嫌弃他们母子无用,而将他们赶出流民队伍,怕是早就死在荒山野岭了。
随后,秦浩与项雨儿来了,牛发夜袭营地失败,随后选择了归顺。
不久,项雨儿偶然间见到了慕容玄一脸烫伤疤痕的丑陋母亲。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项雨儿不免就与她多谈了几句。
然后,项雨儿愕然发现,这个与她一样貌丑的妇人,竟然识文断字,乃至精通账目,出身于赵国北境的一个商贾之家。
于是,慕容玄的母亲就成了女卫的编外管帐人员,而慕容玄也随之开始时来运转,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