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离开后,闫泰感觉自己身体比昨日又好了不少,便让东福叫了丽姬过来。
丽姬打扮得妖妖娆娆地就过来了。
可谁料闫泰一见他那样,顿时没了兴趣。
“下次不要弄得满身脂粉味,太浓,难闻。”
丽姬脸色一僵:“王上以前不是最喜欢妾身这般么?还说妾身身上香……”
“那是以前,现在本王不喜欢,你回去把一身脂粉给洗了。”他说着对一盘东福道,“去接兰贵人过来。”
丽姬委屈得两眼通红,但她什么也不敢说。
回去的路上,迎面遇上去大殿的兰贵人。
不同于她的妖娆多姿,兰贵人气质如兰,沉静优雅,一身白色衣裙,远远走来,像极了一朵养在深山中的幽兰。
“整日端着,也不嫌累。”丽姬撇撇嘴角,抬脚拐上一条小道。
今日太没面子,她不想搭理任何人。
而此刻大殿外,闫述被宫人拦在门外。
“抱歉述公子,王上在休息,您要不先回去,等王上醒了,小的再派人去叫您。”
闫述以为闫泰真的休息了,正要离开,却看到东福领着兰贵人走过来。
闫述回头看向那侍从,对方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东福也看到了闫述,他快走几步上了台阶:“公子来找王上?”
“是,烦请福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急事。”
“述公子还是晚些再过来,王上这会儿着急见兰贵人。”东福说着凑到闫述跟前,小声道,“已经迫不及待了,您若是在这会儿扰了他的兴致,恐怕王上会不高兴。”
闫述深知闫泰的德行,便不再强求。
他转身正要离开,大殿内匆匆走来一侍从。
那侍从看着闫述:“王上交待,晚上的宫宴,述公子务必得来。”
闫述没点头亦没摇头,抬脚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东福摇摇头,随即转身继续领着兰贵人进了大殿。
很快,寝殿内便传来男女嬉笑纠缠的动静……
动静很大,守在门口的东福忍不住有些担心,兰贵人进去后,王上又吃了一颗药。
那药性极强,在男女之事上能得极致快乐。
但若是控制不好,极伤身体。
最近这两年,王上身体之所以亏损厉害,都拜那药丸所赐。
偏他不听劝,每次都要吃上一颗……
想到这儿,东福不免愈发担心起来。
这眼看就要大业将成,若是这个时候出岔子,可如何是好?
……
柳岁岁也根本没把闫泰放心上。
在她眼里,闫泰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他威胁不了她。
吃过午饭,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午休起床,宫女给她送来一套齐胸襦裙。
水蓝色襦裙,上面是一件石榴红薄衫。
宫女跟她说:“娘子请坐,奴婢给您梳妆。”
柳岁岁忙道:“不用这么隆重吧?”
“王上吩咐,奴婢不敢有违。”
一听是闫泰吩咐的,柳岁岁多少觉得有些膈应人。
那个老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露骨得很,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将衣裙丢在一旁,冷声拒绝:“我不换,你们出去吧。”
两名伺候她的宫女一起跪了下去。
“娘子,您若是不换,王上定会以为是奴婢伺候不周,到时候他一生气奴婢就要挨板子。”
“是啊,求娘子怜惜。”
看着跪在面前哀求的两人,柳岁岁轻叹一口气。
她一句话没说,抱起那套衣裙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