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墉起身。
“交待你的事你一定要办妥,下次上山,我带你去见主子,日后大事得成,你就不用窝在这方寸之地,京城什么花楼没有,到时候有你潇洒的时候。”
章平却笑笑,好似并不在意。
送走了柳昭墉,章平自己去了宜春楼。
今日宜春楼新来了两个新人,皮肤嫩得能一把掐出水来,他左拥右抱,快活一整夜。
大概是玩得太过,他中途太过兴奋导致昏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他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跪在他跟前,一脸慌张:“大人,不好了,藏在老宅那边的册子不见了。”
章平头晕眼花中没回过神来。
听到对方的话,第一次没反应过来。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一下子从床上炸了起来:“你说什么?!”
“册子不见了!”
“怎么可能?那个地方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它怎么会不见?”章平慌了。
就连下床的时候,因恐慌腿都是软的。
“快,带我去看看。”
“是。”
一路马车疾驰到了城郊一个庄子的老宅。
一进大门,章平直奔后院那棵枣树下,地面毫无异样,他来不及吩咐人动手,自己拿过锄头将土面挖开,往下挖了大概一臂之深,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露了出来。
他一把伸手拿出来,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一瞬间,恐慌袭击全身。
章平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犹如末日来临,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跟着他的属下还算冷静:“此事的确蹊跷,属下不得不怀疑一人。”
原本心如死灰的章平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谁?你怀疑是谁?”
“前天晚上柳先生来找大人,次日册子就不见了,世上哪有这般巧合?”
章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册子上记的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柳昭墉这些年代表御龙山和他来往的每一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怕有一天他助了御龙山的那位,到时候卸磨杀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给他玩这一手。
此刻的章平已经不想去深究柳昭墉是如何得知这册子藏在老宅。
他从地上站起来,声音阴沉:“他人呢?进山了?”
“属下查到,他去了长垣县。”
“他去哪儿做什么?”
“属下查到,他将一外室安置在那边,听闻那外室这几日生产。”
章平冷笑:“呵,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沈府。
书房内,暗卫副使司刹汇报刚得到的消息。
“章平昨晚派人直接包围了柳昭墉在长垣的一处私宅,但不知为何,又很快将人撤了,他进了私宅,一夜未出。”
沈工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修长的食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扳指,一言未发。
“主子需尽早做打算。”
沈工臣缓缓睁眸,沉声开了口。
“她到哪儿了?”
司刹当然明白他问的是谁。
忙回道:“夫人还有百里之地就到苏城。”
到了苏城,就到了江大人的地盘,夫人就安全了。
沈工臣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放下茶盏的同时他缓缓出声。
“那就吩咐人打开府门,迎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