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并不觉得和沈工臣睡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这些天,不都是和他睡的么?
见她不反对,姬生更吃惊了。
他看着沈工臣,用眼神示意,对方却看都不看他,领着柳岁岁去了住的屋子。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像是早有准备。
只是……
“四爷,这床好小,晚上咱俩怎么睡呀?”柳岁岁看向沈工臣。
要知道城里的宅子,那床大得她在上面打滚都不成问题。
而眼前这张小床,她一个人睡还差不多。
沈工臣抬眸看了一眼,他觉得倒挺好。
但嘴上却说:“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春杳端着茶水送进来:“姬神医给四爷和娘子准备的药茶,您俩尝尝。”
柳岁岁转身在窗前小榻前坐下来,沈工臣也走了过来。
春杳将药茶放在中间的小几上。
一股淡淡药香传来,柳岁岁闻着就觉得沁人心脾。
她端起轻轻地喝了一口,入口有些微苦,再尝一口,又品出一丝甜。
她觉得神奇极了,问沈工臣:“这位姬神医真的是神医吗?”
沈工臣喝着药茶,闻言抬眸看她:“他师从孙思邈徒孙,也算是药王后人,我之前送过你两瓶药膏,就是他配的。”
柳岁岁震惊异常。
“药王后人?太厉害了。”她心思立马活跃起来,“四爷,你不是说要在这儿住几日么?反正都是玩,我没事想跟他学学。”
见沈工臣不吭声,她又添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之前在京城跟着双喜学过一段时间,我十分喜欢医术,若是能得药王指点一二,真就太好了。”
“我一会儿和他说一声。”
“多谢四爷。”柳岁岁开心极了。
喝了一盏药茶,又歇了片刻,柳岁岁就迫不及待想去找姬生。
沈工臣任由她拉着出了门。
一出门,柳岁岁就看到了姬生,他正撅着屁股蹲在药圃间除草。
柳岁岁一见到他立马丢下沈工臣跑了过去,声音甜得像蜜糖:“姬神医,你在除草吗?我来帮您。”
姬生头也不抬:“您什么您?我还没那么老。”
“哦。”柳岁岁蹲在他身边,见他伸手拔了一棵杂草,为了显示自己很能干,也伸手拔了一棵杂草。
可谁知,‘杂草’刚拔出来,姬生就疯了。
他一把捧住那棵被柳岁岁拔出来的‘杂草’,心如刀割:“造孽呀造孽呀,我的田七,我百年小田七……”
柳岁岁:“……可我看你也拔了……”
“我拔的是草,你拔的是我的小心肝,这能一样吗?”姬生看着她想吃人,“你赔,你赔我百年田七。”
柳岁岁被吓到了:“你确定是百年?可你不是说你还年轻么?”
“……要你管。”姬生理直气壮,“反正就是百年的,你赔不赔?不赔我就……”他准备撒泼打滚。
吓得柳岁岁一下子跑到沈工臣身后:“四爷,怎么办?”
沈工臣看着坐在地上抱着那棵田七准备嚎的姬生,慢条斯理地出了声:“你上次去京城吃的苏菜就是她做的。”
正张大嘴巴准备嚎的姬生,立马将嘴巴收了回去。
他看了柳岁岁一眼,充满了质疑。
随后看向沈工臣:“你没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