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看了看凌云彻,终于咬牙道:“皇上,奴婢与凌云彻成婚两年多,可是凌云彻至今不曾与奴婢圆房!即使是同床共枕,他也总是以当差疲惫为由一次也没有碰过奴婢,若不是对皇贵妃娘娘用情至深,又如何会如此守身!”
皇帝终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脚踹翻了李菲儿道:“来人,此人胡言乱语,欺君罔上,即刻绞杀!”
“皇上!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李菲儿的哭嚎声很快被捂在了喉咙里,两个太监进来,将她拖了下去。
魏嬿婉与进忠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胜券在握的信心。
李菲儿被拖走后,皇帝的状态一下子变放松了下来。
如懿起身道:“既然事情了了,臣妾也告退。”
皇帝却道:“不急,皇贵妃啊,凌云彻之事毕竟与你有关,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
如懿道:“皇上,既然臣妾与凌云彻是清白的,李菲儿的话是子虚乌有,凌云彻当然无罪。”
如懿以为,皇帝斥责李菲儿犯上,又将其处死,是因为相信凌云彻与她的清白。但事实上,皇帝如此急切地处死李菲儿,正代表着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凌云彻对如懿有私情!
这样的皇家秘辛,自然不能留着李菲儿这样不受控制的知情人,从李菲儿得知凌云彻对皇贵妃的不轨之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没有活路了。
皇帝现在问如懿,其实根本不是想要如懿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废话,他要的只是如懿的态度。
身为皇妃,对待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男子,如懿必须摆出一刀两断的态度。
可惜,如懿没有,甚至还为凌云彻求情。
皇帝沉默了许久,终于道:“令贵妃、皇贵妃,你们下去吧。”
当夜,永寿宫。
今天晚上进忠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生生把魏嬿婉从兴致勃勃折腾到精疲力尽。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本来就年轻力壮,偏偏办起事来还省力,根本就不会有累的时候,往日一般都是魏嬿婉乏了便结束了。
今天魏嬿婉也知道他高兴,惯着他多弄了两回,直到幔帐外的蜡烛只剩一寸,魏嬿婉又一次从迷蒙中回过神来,才终于推开重新凑上来的进忠道:“够了,时辰太晚,我也累了。”
“主儿?”进忠轻声唤道。
魏嬿婉已经快睡着了,敷衍地哼了一声。
进忠有点委屈,但主子今天已经是迁就他了,也只好作罢,轻轻地为魏嬿婉清理干净,这才在她耳侧吻了吻,起身穿衣服。
“去哪儿?”魏嬿婉掀开眼皮问道。
“皇上那头还有点差事没了,主儿您睡吧。”进忠声音轻快。
魏嬿婉脑子迷糊着,但一听他这语气,便能将他心里的事儿猜个七七八八,裹紧小被子兀自睡了。
慎刑司角落里的一个房间里,凌云彻被绑在刑床上,嘴里塞着抹布。
旁边桌子跟前站着一个穿着布衣、戴着瓜皮小帽的矮小男人正在灯下摆弄自己的刀具。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穿着一身红蟒袍的进忠背着手走了进来。